“咚”的一声,苏瓷的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了。
林晚春陡然睁大眼睛,神色看起来有点害怕,夹杂着羞窘,心律顿时不齐地跳动起来。
头顶的男人表情冷淡,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往下是一截白皙的下巴,和性感滑动的喉结。
——喉结是苏瓷用修容扫出来的。
三十八岁的阿姨,第一次被这么俊美的小伙子壁咚!
林晚春屏住呼吸,生出几条皱纹的眼睑下方有点发烫。
“林晚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邪魅的男人似笑非笑:“知道你为什么没孩子吗?”
“为、为什么?”
提及这个问题,林晚春的神色微微变化。
“因为迟熊骗了你,他是个同,想骗个肚子帮他延续后代,结果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
低低淡淡的声音很温和,听在林晚春耳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胡说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否认,然而,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些回忆。
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少之又少的几次,都是例行完任务,迟迟怀不上,她焦急可又没办法,遭受了婆婆无数的冷言冷语。
她一直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更加孝敬迟熊的母亲,对丈夫也始终抱有一份愧疚,却换不来一丝的体贴……
苏瓷勾唇,从上衣内部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给她。
“自己看。”
林晚春半信半疑地打开,“这是……”
近五年来,迟熊出入酒店的开房记录!
上百条记录,陪同者都是男人……
眼睁睁的事实摆在眼前,林晚春捏着纸张的手都在发抖,气血上涌,脑袋一片空白。
她岂不是成了同妻?
接近二十多年的婚姻,她忍辱负重,始终被丈夫瞒在鼓里,遭受漠视也只是怪自己命不好,不敢大声申诉,被婆婆当畜生使唤!
林晚春咬着后槽牙,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
“知道pua吗?”苏瓷慢慢将纸收起来,“这恐怕是你迟迟不离婚的原因。”
林晚春浑身一震,双手无声地捂上自己的脸。
半晌,她喃喃:“我不能离……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更何况……”
苏瓷嗤笑:“更何况即将得到五十万?需要我告诉他那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林晚春抬起头,诧异道:“怎么来的?”
苏瓷沉默一会儿,说出自己的猜测:“他几年前猥-亵了一个小男孩,现在男孩长大了,把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狠狠揍了一顿。”
林晚春浑身都冷了下来,从心里感到深深的恐惧。
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身边躺着的是人是鬼!
这时,厨房里传来摔锅砸碗的声音——
“林晚春!锅里怎么是空的?你干什么吃的!”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走出来,怒气冲冲地骂着叫她去死之类的话。
苏瓷了然,这应该就是迟熊的母亲,林晚春的婆婆——张秋兰了。
见林晚春站在那儿没动静,张秋兰骂骂咧咧走过来,“你聋了吗?”
“我要离婚。”林晚春长出了一口气,在老太婆惊愕的视线中,重复说:“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