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倚天这时叫了一大盘牛肉,和小小天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叹气道:“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惹得他周围助人满脸黑线,怒道:“我们听得这般愤慨,你还有心思吃饭!”
苏倚天耸耸肩:“我又不是此间中人,没有代入感,也是没有法子呢?”说完后却惊得浑身大汗,自觉失言,不是此间中人,岂不就是暗示自己是杀神转世么?
那发怒之人,却混没发现苏倚天言语中的破绽,只是暗暗思索,不是此间中人,却又会是哪里人呢,半晌,才陡然想起方才听得故事,正欲大叫一声:“你小子便是天界中人,他来此处卧底来了,要将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一网打尽!”
可是一转身却发现周围人依旧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人讲书,不禁暗自心惊,心道说书说书,本就讲得是故事,何必那么当真,那小子说不定就是看准了我太过入戏,才会编排言语,恐吓我一番呢。不禁摇了摇头,叹口气,打起精神来,听那说书人继续讲书。
说书人却刚刚接着讲到:
“林况羽心知自己被天帝摆了一道,不仅害了众兄弟的性命,还伤了众兄弟的心,当即隐忍不发,潜心修炼,竟一举突破了天玄之境,然后他大闹破天岛,以绝世武力震慑天界中人,而后竟孤身闯入天帝寝宫,逼迫天帝与其签订条约,在其在位日期之内,终生不得入侵人间。
“天帝无奈,答应了林况羽的要求,释放了关押于岚阁的人间众人,而林况羽却不知去向。”
说书人讲了好一阵子书,已经是口干舌燥,当即摇了摇羽扇,笑道:“今日的讲书已经到了这里,各位请回吧。”
厅中众人这时却不愿意了,纷纷嚷道:
“只一个不知去向就完了?不是说林况羽是老楼主的先祖么,而且还是天界中人下凡而来,这其间爱你的缘由恐怕还要好久才讲得完吧?为什么不讲完呢?”
说书人品了口茶,笑道:
“今日所讲已然够了,所涉天机过多,唯恐天界知晓此事,派天兵下界找小老儿麻烦,因此只得暂且不表,且待明日再讲。”
众人知他是敷衍言语,不得已,叫嚷着便纷纷起身而归,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说书人却加了句:“此事极为机密,还望各位代为隐瞒。”
听书之人都是好事之徒,知道这只是说书人故弄玄虚,想到今日讲至半途便不讲了,心中有气,暗暗下决心道:“你不让我说,我却偏要说,还要大讲特讲,定要闹的满城皆知。让你这个黑心的说书先生丢了饭碗。”
一时间人走茶凉,偌大一个大厅,只剩下苏倚天和小小天。苏倚天抚摸着被撑得鼓鼓的肚子,志得意满,转过身去,见小小天也是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哈哈大笑,心想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啊。虽说娘亲不在身边,但我过得也挺潇洒的嘛。
说书人讲了一大段书,心情舒畅之极,这时大厅中听书之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又饮了两口茶,起身正欲离去,却发现一人一兽,在厅中还赖着没走,正欲出声赶人,猛然间却感受到了两股异样的气息。
说书人大惊,默运玄功,这气息愈加明显,再看那一人一兽,那小孩虽说稚嫩可爱,但是外表下却掩饰不住那股凶恶之气,那兽也不似寻常珍兽,体内血液似乎能解人间百毒。说书人神色柄然,玄功运转得更快,这时身后来了某人,说书人旋即转身,见到来人,皱了皱眉。
来人却是不管说书人的神态,只是在他耳边轻轻笑道:“可是查弹出什么眉目了么?”
“那兽虽然珍贵在天界倒也寻常,可是那孩童,却是杀神转世,不出三年,便会觉醒前世所以记忆。”
“不错,所以我将他引到了这里。杀神之力,非同小可,利用得好的话,咱们便有了致胜的砝码。”那人慎重地说道,正是先前带着苏倚天来此听书的那人。
说书人叹了口气,神色却是十分喜悦,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几乎便有了翻盘的可能呐。”
他身后那人轻笑一声:“可没有这么简单呐,你我毕竟只是后世之人,虽说比常人更了解天界,但毕竟没去过,怎能料到天界还藏着什么底牌呢。”
这时苏倚天正带着小小天,慢慢悠悠地准备回家。说书人忽然道声:“这位少侠且慢走,小老儿有话对你说。”
苏倚天讶异道:“有什么要紧时要现在说不迟,我娘亲还等着我咧。”
说书人神秘一笑,招招手,苏倚天不明究竟,凑了过去。说书人手微微一抖,白气氤氲,便罩上了苏倚天的身躯。苏倚天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就此到底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