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那肉球,过了好一会,始终不见那肉球有任何反应,连动都不动一下。
皮猴盯着那肉球道:“大块头,你刚才说什么,活的?这咸鱼都他妈死了近三千年了,动都不动一下,怕是你刚才又出现幻觉了吧?”
大块这个时候已经缓过神来,说:“我没说它动了……”
话没说完,皮猴就火了,说:“没见它动你一呼一乍的干嘛,你做事能不能长点心,再这样大家尽早被你累死。”
大块被皮猴喷了一脸屁,反倒一点都不生气,等皮猴说完后,说:“我是没见这肥猪动,但我摸到身上的时候感觉有体温!”
皮猴听了一愣,我们听了也一惊,有体温?难怪这大块头会说是活的。
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粽子会有体温的,粽子本来就是人已经死了之后尸变而来的。首先它的一个前提就是死了的人,既然是一个死人又怎么会有体温。
大块见我们一脸不相信的神情也急了,说:“你们不信,自己去摸啊!”
雷队长叫了声皮猴,皮猴马上明白,便伸手去摸那肉球,他手刚一放上去也不禁咦了一声,说:“真的有温度,摸上去跟正常人的体温差不多。”
这就奇怪了,其余人也把手伸过去试探,果然那肉球竟然是有着活人一样的体温。我心中诧异,难道这肉球竟然真的是个活人?也就是说这乌鸡老儿竟然没有死?
雷队长把手放在这肉球的胸前,认真的在感受着什么,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变来变去,不可捉摸。
他把手从肉球的胸前慢慢的拿起来说:“邪了,这东西还有心跳!”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我连忙上手去感觉,这大肉球脂肪太厚了,又在液体里泡了这么久,皮肤表面又黏腻又滑,摸上去十分的恶心。
可能是这肥肉实在太厚了,我把手放上去感受了半天才勉强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我抬起头对大家点了点。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这情况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大块战战兢兢的说道:“难道这还是个活尸不成?”
听到活尸一词,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词在我记忆中曾出现过,那是小时候听我爷爷与其他跑江湖的人说起,我无意中听到的,当时也并不在意,想不到十几年后这词再一次出现在我记忆中。
大多数人都知道尸体有新鲜不新鲜之说,但是尸体也有死活之分,这种说法并不多见,而且“活尸”一词几乎没被人提起过,活尸说白了就是活死人。
按我爷爷的说法,活尸就是一些妄图长生不死,道行高深的狠人,在预知自己死期将至的时候,不甘心就此死去,借助某种邪术,封住自己最后一口阳气,从此他们会保留意识,躯体便如死人一样,进入一种活人不算活人,尸体不算尸体的状态。
照此看来这乌鸡老鬼极有可能就是这种状态,估计是他在弥留之际让巫师施了巫术将他最后的一口阳气封存在体内,所以才能“延活”至今。
我将这姬乌有可能是活尸的情况跟他们说了,雷队长说:“活尸的事情我也听人讲过,据说这活尸还能吸取活人的气息来弥补自身气量的不足,非常的邪门,大家小心行事就是了。”
大块听说活尸会吸取活人的气息,吓了一跳,说:“他娘的,我刚才接触了这老东西,会不会被吸了阳气?”
皮猴没好气的说:“有什么打紧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摸了,再说了倒斗本来就是要跟死人打交道的活,这是避免不了的,怕个锤子。”
我说:“我听说僵尸吸人阳气是一个过程,除非嘴对嘴一个劲的猛吸,要不然是不会一下子就吸干的,与死尸接触阳气是慢慢损耗的,这个倒不必担心。”
大块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但看样子还是有点畏首畏尾,不敢靠太近那肉球,我看了哑然,这家伙性格憨憨的,等下要淘宝的时候又会把这些恐惧抛到九霄云外,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要钱不要命的主。
皮猴盯着那玉棺说:“管他是个啥,进了地宫就没有不摸金的道理,你说这么骄奢淫逸穷奢极欲的一个人,民脂民膏没少刮,陪葬的东西能少得了?说不定这肥猪身下压着宝贝呢。”说完便去那捞那玉棺里的东西。
大块见皮猴去淘宝了,手便开始痒起来,但心里不这是有点忐忑,眼睛里满是精光又不敢靠近,我看了感到好笑,心想不打消这家伙的疑虑,后面还会缩手缩脚的,而且我们明面上是一伙人实际是由两伙人组成,如果再算上小哥的话,甚至可以说是三伙人,只是不知道小哥究竟是独立的还是偏向某一方,对面皮猴出马了,我这里自然也要个人出面。
于是我便啋着那青铜椁跨过去给皮猴帮忙。
我俩先把那一缕一缕密密麻麻的像头发一样的树根须拨开堆在一边,那肉球差不多就完全暴露出来了,这乌鸡的形象此时看上去更加恶心了,像一只鼓了气的癞蛤蟆。
皮猴拿着撬棍还在拨来拨去,不时的东戳戳西戳戳,我怕他把这肉球戳穿漏气了,便说:“猴子你小心点,别把人家扎漏气了。”
皮猴抿了抿嘴说:“漏气?你以为是充气娃娃啊。”
大块在旁边听了,喉咙呃了一声说:“我靠,猴子你恶不恶心,就这样的充气娃娃,给你用啊?你要用了,半夜醒来肯定得吓个半死,睡着了也得做噩梦。呃……”
皮猴还在东戳西戳面不变色的说:“你别来恶心人,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
大块这时已忘了害怕,也凑过来看这棺中有没有宝贝,他往棺中瞄了一眼,说:“靠,这乌鸡在这睡得真享受!”说完便去盯着皮猴的撬棍在液体里划来划去的。
我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果然见那乌鸡老儿此时正是一脸享受的样子,心里不觉一怔,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怪怪的,隐隐透着一丝诡异。
我心里有点不安,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再次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心里猛的一惊,那尸体的嘴角似乎向上微微翘起了些许,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的眨了眨眼,再看一眼,那嘴角仍然是微微翘着,年那趋势似乎要挤成一个笑容。
我心中大骇,指着那乌鸡老鬼的脸转头叫道:“这老鬼的嘴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