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冥冥之中,这三个人的缘分纠葛,远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也许,背后,还藏着巨大的阴谋。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也不知道目的何在。
既然冰山只露出一角,她这个做娘亲的,往后,就有责任守护若兰。
至于觉醒的戒嗔,他若要重回佛界,必定要应劫。
那么,他的劫难应是……
若水盯着戒嗔,不言不语。
戒嗔不肯对若兰坦白全部,若兰不懂,不代表若水仙姑猜不到。
夜半时分,千佛村。
整个村庄在夜幕下一篇黑漆漆的,只有天上黯淡的月光照着路,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除此之外,宁静极了。
“爹,我回来了,爹,开门。”
若兰在大门口使劲地敲门,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欣喜。
离家两天了,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
敲了半响,里面的花老爹才听见这声音,惊疑不定,点燃了煤油灯。
他连草鞋都顾不上穿,匆匆披了件打满了补丁的长袖褂子,打开柴门走出来,见到当先的若兰,顿时颤抖着一把捉住了若兰的手:“兰儿,你回来了……”
只是短短两日时间,爹爹憔悴了许多,若兰一把扑进爹爹怀里,“爹,是我,我回来了,你看,我还带了谁回来……”
花老爹早就看见了戒嗔身后的若水仙姑,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以为自己看错了。
若水仙姑冲花老爹微微一笑:“木头,还认识我吗?”
花老爹喜极而泣,“水……水仙姑娘?”
他怎么会不认识呢,这位貌若天仙的仙子,就是十六年前,他从山上捡回来的仙女。
仙女做了他的老婆,给他生了个仙女一样的姑娘,然后仙女就离开了。
十六年了,他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她。
十六年了,她一点都没变,还和十六年前一样貌美如花。
不,她比十六年前更美了,她的笑容,有了些暖意。
若兰观察着爹爹的表情,感受到爹爹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由一叹。
“爹,有什么话,先进屋再说吧。”
“好,好……进屋吧,小七,你也来了……”花老爹似乎这才看见戒嗔似的。
进了里屋,花老爹忙里忙外地端茶倒水,又问几人饿不饿,见他喜不自禁的样子,若兰无奈:“爹,你就别忙活了,你看你,连鞋子都不穿,也不怕伤风!”
说着,去找了一双自己做的新棉鞋,道:“这是我前些天给你做的,穿上看合脚不。”
若兰弯腰去给花老爹穿鞋,花老爹乐得合不拢嘴,低头看看自己那双如同树皮一样的脚,又有些难堪地搓着手,尴尬地望向若水仙姑。
若水仙姑见此,心下涌起一股莫名的嫉妒。
若兰对她爹爹的亲热孝顺,与对自己的冷漠敌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