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傍晚,皇城外的高山上,却忽然出现了异像。
原本是不出奇的山头,不过就在这夜幕降临之后,却是万丈金芒闪烁,路过之人更是听到那里隐隐传来梵音吟唱。
晔国向来是信奉佛教的,当今圣上晔云非陛下一听这传闻,顿时大惊,立刻派人前去打探。
传来的消息,顿时让他喜出望外,因为据说这种种异像,是因为有佛界佛陀驾临。
就在当晚,晔云非陛下不顾国师容观的大力劝阻,执意要移驾出宫,亲自前往那不知名的小山头看看。
自然,国君都出宫了,这满朝文武大臣,那还能有不跟随的?
一行上千人,浩浩荡荡的便奔那无名山头。
果然,就见那小山之上,一名僧人正盘膝而坐。
这僧人约十七八岁的模样,眉清目秀,面容沉静若水,看上去宝相庄严。
浑身金色符文闪烁,还未靠近,便能感觉到那磅礴的佛家浩然气息。
晔云非陛下立刻上前询问,这才得知,这位还真是佛界下来的佛陀,法号戒嗔。
晔国向来信奉佛法,晔云非更是佛家的忠实信徒,见得有佛陀降世,这还不赶快把他迎进了宫里。
谁知道,这刚一进宫,国师容观便赶了来。
国师和佛陀打了个照面,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自然,在这满朝文武之前,容观也不敢说什么,不过是轻哼了两声,便转身离开。
“大师不必理会他。”
晔云非搓着手,激动地道,“那容观虽然贵为我国国师,不过其实也只是徒有其名罢了,没什么大本事。整日里除了施展些旁门左道的法术外,根本没什么大用处!若是大师您愿意,我立刻撤了那晔云非的国师之职,让您取而代之!”
容观逼晔云非纳若兰为后的事情,晔云非还记恨在心。
那什么八月飞雪之类的事情,晔云非虽然嘴上不说,但也知道多半是晔云非在搞鬼。
现在又这么个机会埋汰他,晔云非又怎么会放过呢?
而且,看这戒嗔大师的模样,应该是有大神通的佛陀,真要把他请来做晔国国师,绝对比那容观要强!
晔云非这话一出,戒嗔顿时吓了一跳。
今天这么一出,不过是应某怒极攻心的女子的要求而做,真要让戒嗔来做这国师,他可是做不来。
戒嗔面沉如水,宝相庄严,口宣佛号,沉声道:“阿弥陀佛,陛下此言差矣。戒嗔乃出家之人,这国师一职万万不敢领受。这次来晔国国都,也是因为师尊有命。”
晔云非顿时满脸失望之色,不过,听到“师尊有命”四个字,他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戒嗔大师,敢问您师尊是哪位?”晔云非自幼信佛,对佛界诸位神佛的名头也都多有听闻。
听了这话,戒嗔淡淡一笑,道:“贫僧师尊,乃上师——上善佛祖是也。”
这话一出,不光是晔云非,那跟着的满朝文武也是齐齐地倒抽一口凉气!
上善佛祖,这可是佛界之主啊!
眼前这位戒嗔大师,难道真的是他的弟子?!
众人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出家人不打诳语,佛家讲究的便是一个“诚”字,对一般僧人如此,对那些得道高僧更是如此!
戒嗔宝相庄严,身周金色符文围绕,这分明是佛家修为已经登峰造极的表现!
以这样的修为,是不可能对这样的事情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