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容被他逗笑,给他倒了杯牛奶递过来:“你爷爷就是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会儿。”
“放屁。”
他这性子跟教养得体的陆家格格不入,但梁思容却从来不嫌弃,给足了宽容。
陆南渡说:“这老头明显就是软禁,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梁思容笑了,赶紧作势捂他的嘴:“小声点儿,可别让你爷爷听到了,要是再给你关个几天就完了。”
前几天比这厉害多了,陆南渡去趟屿城回来被锁在房间里不让出来,什么事都只能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做。
陆景鸿对付他的办法还是跟以前十几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至于为何前几天能关得住陆南渡,因为刚从屿城回来那几天陆南渡心理状态不对劲。
阴郁,满身抗拒欲,谁也近不了身,反射性冷漠攻击他人。
每次从屿城回来都是这种状态,只不过这次严重一些。
那个时候正好是陆南渡需要安静的时候。
往常这种时候都需要调节几天。
昨天正好有个宴会,陆南渡状态好了些才被陆老爷子抓出去赴宴。今天已如正常人。
梁思容看陆南渡又扔了块饼干进嘴里,问:“好吃吗?”
陆南渡知道是梁思容做的,眼睛弯弯:“好吃啊,阿姨做的饼干最好吃了。”
梁思容从不下厨,甜点类也做得少。这几天专门下厨做给陆南渡吃,即使陆南渡不是她亲生,她依旧疼爱。
“好吃就好,”梁思容说,“太久没做吃的,怕做出来不好吃。”
“怎么会?”陆南渡会讨她欢心,拿过整个盘子,“这整盘都是我的了。”
梁思容笑着说他:“还像个孩子一样。”
江汐已经回到京城几天。
回来在家休息几天,今晚被纪远舟一个电话叫出去吃饭。
但吃到中途,纪远舟被上司一个电话叫回公司。
她不得已回去,江汐不介意,说下次再聚。
一个人吃完那顿饭,江汐从餐厅出来,夜风寒凉,路上行人稀少,埋头往前走。
灯红酒绿依旧,车水马龙。
迎面走来一群人,江汐原本没注意看,直到那群人中有人喊了她一声。
“江汐。”
温柔,低沉清澈的声音。
江汐循着声音侧头,陈凛朝她笑了下。
她停下,也对他笑了下,正想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人群中忽然似乎有人认出她来,惊讶叫了她一声。
江汐看过去,一张熟悉却又说不出名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