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塞着能致人死地的手枪,陈烟南只感觉自己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所以,再也顾不得思考,他支支吾吾地说:“是我的堂妹陈烟媚??我??我对这边不熟,为了报复你,于是就打电话向她求助,谁知道在得知你的名字之后,她竟然让我以教训你为由杀了你??叶??叶先生,饶命啊,这真不关我什么事,我也是被利用的??”
“陈烟媚!”
一时之间,因为愤怒,叶伤寒的双目之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他握枪的手青筋暴露,几次都差点因为满腔的愤怒而枪杀陈烟南。
当口中吼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时,他更是觉得周身怒火全都往自己的脑门汹涌而去,让他有一种几乎晕厥的感觉。
但终究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如果他真的杀了陈烟南,那往后就再也休想过太平日子。
他进去了,木槿怎么办,木棉怎么办?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他突然很反常地冷笑:“陈烟南,你可知道你的堂妹准备怎么杀我,难道就凭四个带枪的家伙吗?”
说这话的时候叶伤寒的语气中难掩的都是对四名已经被打晕的黑衣壮汉的轻蔑,但内心深处他却早已捏了好几把冷汗,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左手的中指赋予他的透视能力让他提前知道四个人的身上带着枪,他根本没可能绝地反击,扭转战局。
陈烟南早已被叶伤寒的手段吓破了胆,尤其叶伤寒一枪打飞他耳朵残忍手段更是让他彻底丧失了保密的意识。所以,他赶紧用力摇头,并说:“叶先生,我坦白,除了这四个废物之外,我堂妹还在废弃工厂附近安排了一个狙击手,就连南宫会的老大易难攻也在那里等着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烟南赶紧又腆着脸讨好地说:“叶先生,您看我都这么坦诚了,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我一马?”
“谁告诉你我是有大肚量的大人的?我告诉你,我可是小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我为什么要放你一马?陈烟南,在你决定找人教训我一顿的时候、在你答应伙同你堂妹一起准备置我于死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会遭到我的报复?”
叶伤寒的一番话让陈烟南沉底陷入了绝望,这时候,他捂着耳朵的手早已鲜血淋漓,始终扭头对着叶伤寒的他身体颤抖得厉害,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熏人的尿味,而他的裤子又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吓得小便失禁了。
不过,就在陈烟南陷入绝望的时候,叶伤寒突然又说:“对了,你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告诉你堂妹,就说我已经在车上被你弄死了?”
“叶先生,别闹了,我差点被你弄死了还差不多??”
下巴拉得老长,陈烟南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话音刚落,他顿时就看到了一缕希望的曙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呼:“叶先生,您的意思是,只要我这么对我堂妹说,你??你就可以放过我吗?”
促狭一笑,叶伤寒微微点头,说:“可以这么解释!”
“好!好好好!叶先生,我这就打电话??”
说话间,陈烟南作势就要伸手去掏手机,不过当意识到自己的嘴巴里还塞着一把夺命的手枪,他赶紧无比后怕地伸手指了指。
叶伤寒会意,含笑将手枪从陈烟南的口中收回,但依旧毫无商量余地地抬枪一指陈烟南的脑门,说:“打电话的时候开免提,记住了,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只要你说错半个字,我立刻就一枪打死你!”
“叶先生,您??您放心,我的狗命都被您拽在手心里了,我还敢乱来吗?”
陈烟南一边讨好地表忠心一边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然后当着叶伤寒的面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很明显,陈烟媚做事小心谨慎,为了不留下半点把柄,她并没有用叶伤寒知道的号码联系陈烟南,哪怕陈烟南是她的堂哥。
陈烟南很老实地开了免提。
随着几声“嘟嘟嘟”的接入音,电话很快就接通。
电话那头,女人用不无比急躁的语气说:“哥,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都多长时间了,叶伤寒怎么还没有被送到指定的地点?”
叶伤寒听得分明,这正是陈烟媚的声音,一时之间,他将枪握得更紧了,手背之上青筋暴露。
此刻,他的心在咆哮:“陈烟媚,你这个贱女人,你都已经得到女娲密码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听着电话那头陈烟媚语气中的指责,陈烟南赶紧说:“烟媚,我这边的确是出了一些意外??”
“什么?”
不等陈烟南把话说完,电话那头,陈烟媚的分贝陡然提高了几分:“哥,那个乡巴佬该不会中途跑了吧?”
“没有没有??”
陈烟南忙又硬着头皮说:“烟媚,那个乡巴佬确实是想跑来着,但被南宫会派给我的抢手及时击毙了??”
“他已经死了?”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钟,耳尖的叶伤寒依稀听到有男人说悄悄话的声音,紧接着,陈烟媚又对电话这边的陈烟南说:“哥,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就拍照给我看看吧,不看到他的尸体,我寝食难安!”
“这??”
陈烟南没想到自己的堂妹会如此小心谨慎,可是,叶伤寒好端端的,身上连半点伤都没有,他要如何弄一张叶伤寒的尸体的照片呢?
一时之间,陈烟南陷入两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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