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算了,名片还不是我自愿去给人塞得,米雪姐也没用刀逼着我脖子,“米雪姐,不提了成么,都过去了。”
“对对对,都过去了,咱不提了啊,那你妈那边儿……”
“我妈一直不知道这个事儿呢,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说。”
她有些惊讶,:“你妈一直不知道啊,那怎么瞒的啊。”
我瞄了一眼我家还上锁的房门,“那天我就找的我爸,然后这事儿就算是压过去了,米雪姐,话现在必须得说清楚了,以后只要是跟这方面有关的,不管啥事儿,我都不能在帮你忙了,我帮你,就是害你。”
她也不知道是真走心了还是为了安慰我,重重的点头,“姐知道,你放心,这回姐也吃到亏了,这大酒店啊,就是查的太严了!以后这事儿姐肯定不敢在找你,你是学生,咱都是邻居,坑谁也不能坑自己人啊,放心,要是再有下次,不,姐下次要是再敢有这想法,姐自己扇自己耳光子!”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她轻轻笑笑,“反正以前的事儿咱都不提了,你能出来就是好事儿,我还以为你得在里面待半个多月呢!”
米雪姐长叹一声,“那帮家伙可不就准备往死了关我,天天给我上课,千篇一律我都听腻歪了,最后我合计合计算了,打电话找的我一个以前洗手的姐妹,保我出来,帮我垫的罚金,我这才算是能重见天日,点背,就别说了,我这两年就是破财啊,哎,那你现在不做暑期工了就一直在家待着么。”
我实在是不想说,真真的是一言难尽啊,也就一个多星期呗,居然生了这么多事!
“什么味儿啊,好香啊,葆四,你又去找的饭店的活啊!”
我看着她笑笑,“不是,是一个朋友请我吃饭,没吃完,就让我打包拿回来了。”
“哎呦喂,我看看……”
米雪姐看了一眼我拎着的袋子,随后念出袋子上饭店的名字,“他家啊,老字号啦,那名气大的,哪次去人都……”
“你说什么。”
我怔怔的看向米雪姐,“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老字号么。”
“后一句。”
“名气大啊。”
“气……”
我傻傻的看着米雪姐,“是气,我知道了,是气啊!”
“这孩子怎么了,又不正常了!”
我拿出几个餐盒放到厨房,“米雪姐你要是不嫌弃就吃一口啊,我先回屋啦!!谢谢你啊!!”
米雪姐轻轻的笑,“谢我啥啊,是我谢谢你,当你给姐接风了啊!下次等姐挣钱了也请你去他家吃饭!!”
我一脸兴奋的跑回屋,把剩下的几个餐盒往冰箱里一塞,随后就摘下吊坠仔细的研究了起来,“秦森说我的吊坠是在堂子上供着的,但是却被沈叔叔借到了气,那就是说……”
‘腾’~地起身,“沈叔叔是在秦森家了!!”
原地开始不停地转着圈圈,对啊,秦森是沈明雅领养回来培养的先生,一定也跟沈叔叔很熟,可是沈叔叔为什么会在秦森家呢,难不成,是火化后一直没有葬,骨灰盒一直放在秦森那里么。
慢慢的在移动回到沙坐好,思维算是有了点灵感,一定是这样,沈叔叔的骨灰盒应该就是在秦森说的那个堂子上,只是我的这个吊坠是个辟邪之物,沈叔叔没办法导气太多,只能附上一点点,所以我梦里的声音才会气若游丝,连那个爷爷都说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是拉住秦森后又闪烁的画面和听到的沈叔叔的声音,还有最重要的锦绣路,那么沈叔叔肯定是跟秦森在一起,只是,沈叔叔说让我帮帮他,那到底是要我帮什么呢!
心里一紧,是不是说,秦森是跟沈叔叔的头有关!
抑或者,秦森让沈叔叔受了什么委屈!?
有一点还是怎么都想不通,没头的沈叔叔是不会说话的啊,可是这回,他怎么会说的那么清楚呢!
长长的呼出口气,不明白,秦森应该是帮他们家的先生啊,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事儿,究竟是什么事儿逼着沈叔叔都往辟邪之物上附气了!
借气跟遮眼不同,借气只是脏东西朝着某种物件留下的一丝阴气,因为力量很弱,所以画面都是碎的,也推不出生的什么事,也可以理解成脏东西想要传导的片面记忆。
简单来说是自打我把这坠子戴上后,沈叔叔那气就进了我体内,传输过程中因能量太弱让我走错路了,但好在遇见了那老爷爷,他让我看到了锦绣路和秦森,也就是沈叔叔想要传导的大致内容。
最后,直到握住了秦森的手,这些脑子里的片段才又有所反应,还会听到沈叔叔的声音,很神奇,就跟能用个看不着的电话沟通似得,可我也不能总握着人秦森的手不撒开啊,不得让人觉得我有病啊。
头直接后仰枕到沙上,乱的是一塌糊涂,九年了啊,沈叔叔已经走了九年了不是吗,居然一直还没走,还清楚的记着我是小四宝,还叫我帮他……
对于沈叔叔的事,姥姥的交代是一定要烂到肚子里,死都不能跟别人承认他在我家治过病的,所以我不知道要不要跟秦森讲沈叔叔的事,贸然打听他肯定得奇怪,和他相处虽说是比跟6沛强点,但绝对没熟到知无不言那份儿上。
哎,真是恨不得叹出一口陈年老气,沈叔叔这事儿要怎么问啊,嘴用力的瘪了瘪,想哭,虽然我找秦森一开始的动机是弄错的,但也算是得偿所愿,知道妈妈的毁身术怎么破了,但是破这个邪术的过程,我真是想想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