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长时间?”要是在现代多好,买张飞机票,几个小时就到了,现在却是要等上好些天。便是这样,徐先生等人怕是也在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可见路途之遥远。
“已经很快了!”四儿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觉得时间有些长,便是隔上一个小时他都会觉得时间长的,他的担忧并不比乔禾少。
现在解毒丹能拖延的时间越来越少,原来一天才吃一颗,现在几乎半天就要吃一颗,解毒丹是够多,可是这般睡着一直不醒过来,不就是成了一个假死人?
乔禾没有说话,趴伏在床边握住白铎的手,明明有三个人的,可是一个睡着了,其他两个都心事重重,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的让人倍觉压抑。
时间便这样静悄悄的过去,离末在这期间来了一次,他看到的只是乔禾在睁着空洞的眼睛,紧紧锁定着白铎的脸,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器娃娃,漂亮的不像人。
他从来知道,不管乔禾怎样伤心,她始终都是爱他的。但他却从来没有把握白铎对乔禾究竟是什么心思,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想想,白铎竟然能为乔禾挡这一箭,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是便是他不顾受伤都要将乔禾带走,说明乔禾在他心目中还是有很大的位置的。
明明应该知道,乔禾落在那人手中一定会没事的,可是他还是拼了命都要将她带走,不愿意让她落入白幽帝手中。都怪他赶过去的太晚,若不然一定不会给白铎表现的机会。
嗳!只怪那人跑的太快,再加上这四处到处都是阵法,他对这些古怪玩意儿不甚明白,难免陷入其中,这便耽搁了些许时间。
离末想,乔禾本身对白铎还是不死心的,想她竟然能将自己的孩子举到白铎面前,虽然很惊讶她的做法,可是他却在潜意识里已经预料到了!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告诉白铎,我恨也是爱,爱也是恨,都只为你一个人所有。
后来她决定离开,也只是一时之气。所有人都知道,乔禾离不开白铎,因为她爱他,爱到可以相信他的一切。
便是白铎自己都知道,只是他一直觉得,乔禾心中总是将他当成另外一个白铎,却在婚礼上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爱上了他,或许是新婚后的温柔小意,也或许是白铎城内的他的温柔,也或许是那一日海边的相拥,或许是他的某一句情话!
当一个人注定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是只有一个回眸,都足以令那个人倾心,又何况他们两个相处那么长时间呢!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最初的恨已经在所谓的报复中慢慢变了味道,那最开始或许还有些酸苦的,到后来却是满满的甜蜜,可是后来的后来,有了第三者的插入,便成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味道,那种味道让他们两个都觉得很是讨厌。
没有人去选择相信,或者潜意识里,都不敢去相信,便任由第三者去引导,然后最终这爱情成了一场对方的劫难,成了一场所谓的孽缘。
徐先生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到的,他顾不得休息,先让四儿将白铎的衣服全部脱光。乔禾有些羞涩,但还是留下来帮忙。他们是夫妻,哪里没有看过,还羞涩什么?
徐先生看在眼中,点了点头,又让乔禾准备蜡烛给银针消毒,开始在他身上施针。乔禾一面按照徐先生的吩咐做了,一面心惊胆战的看着,生怕那针一不小心落在别处,不小心伤了白铎。
再说,徐先生的表情也甚是凝重,四儿的脸色也很难看,乔禾又不敢出声问,便只能这般干着急却无可奈何。施针进行了一下午的时间,到了晚上,白铎身上插满了银针,插着银针的地方当天晚上便开始往出流黑血,那黑血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乔禾却似闻不到一般,一点一点用棉布将黑血擦干净了。
黑血直到夜半子时才基本流干净,这期间徐先生跟着四儿去准备药材,白铎中毒太深,便是徐先生出面,也没有甚么把握能不能将白铎彻底治好。
这是一场没有把握的仗,本来毒性不深,只是白铎最后的护体真气全部用来跑路上,导致毒素侵入五脏六腑。徐先生说白铎能挺到四儿那颗解毒丹喂到口中已经是奇迹,白铎的求生意志也很强大。
不用徐先生告诉,乔禾也趴在白铎耳边说了很多话。她说她恨他,问他为什么要替她挡那一箭,为何明明是恨她的,却不让她成为会死去的那个人。
她说,如果他死了,那她也不会独活,便是到阴间之后也会记得找他报仇,反正那时候已经没人能伤害乔垣之了。
将体表的毒液散出去之后,白铎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呼吸也比之前更加淡薄,若不仔细听怕是都听不见。
徐先生跟四儿从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说是去找救治白铎需要的药材。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四儿回转,赶紧吩咐婢女将一口大锅搬进房间内。
“这是做什么?”乔禾脸色很不好看的看着婢女们在锅下面加上柴火,很是纳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