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与忆辰已去看过那口古井,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但他隐隐有种预感,武小虎一定能发现什么。
二人并肩齐飞,重月微微侧头:“这个王族女人的喉间不是喉结,是一颗鸡蛋大小的润滑蓝珠。”
武小虎有些吃惊:“鸡蛋大小?难怪凸出的如此明显,比喉结还要鼓胀,幽兰之气定是这颗蓝珠所散发。”
重月将那颗蓝珠从掌中递出,道:“应该是,不过这蓝珠脱体后便开始暗泽,再过片刻应该会变成一颗普通的珠石。依我推测,应该是孕育在那女人特殊的血液中,才能完好。”
当那颗由润蓝渐渐转为暗蓝的珠石出现在武小虎眼中时,他的心猛然膨胀,钻心的疼痛从半颗心内瞬即爆发,豆大的汗珠自面庞如雨滑落,他发疯似地将那块珠石从重月手中打落,捂着胸口向前飞驰而去。
重月莫名其妙的看着武小虎的背影,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掌,心中的不安又加剧了几分,他已经能肯定这个宝藏之中,有什么东西一定和武小虎有关!
仿佛有一种牵引力在拉扯着武小虎,他径直的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在如同迷宫一样的后花园中,冲到了那口古井边。古井的附近没有一具尸体,干净无尘。显然是每天都有人打扫,却无人护卫。
此时的武小虎双手扒在古井边缘,曲跪在古井旁,胸口急剧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的身后是渐渐行来的重月。
重月越来越肯定武小虎能发现什么,这古井的外围布置的是一个迷阵,他与忆辰第一次寻来时,也花费了些许时间才找到真正的出路,可武小虎竟没有丝毫迟疑,一口气就到达了古井旁,这绝不会是巧合。
脸色苍白的武小虎依旧感到无法呼吸,他的心很痛,痛的几乎令他窒息。他盲目的横冲直撞,就这样到达了古井,可越靠近古井,他就觉得越痛,现在他的双腿已经麻木,整个身体如白蚁在蛀咬啃噬,连半分抵抗的力量都拿不出,只能任由这疼痛折磨啃噬。
他的衣衫完全被汗水侵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咸涩的汗水不断沁入眼睑,染的眼目生生发痛;武小虎拼命的闭目甩动头颅,想要将浑噩的脑子变的清醒,直到一抹冷寒的光芒照至脸庞,他才停止了甩动。
这抹寒光来自重月脚下的银齿,他已暗暗的在武小虎身后站了片刻,才走上前来。
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从他口中冒出:“古井之中有水吗?”
武小虎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努力的攀起身,朝古井下看去,可除了漆黑,深不见底的黑暗,没有一丝波澜反光,他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
“没有……我看不到水……也没有倒影……”他无力的翻倒下来,靠在井壁吃力的喘息。
重月却面色冷寒的走向一边,拿了一个木桶过来,丢入古井,进而淡淡的道:
“那为何,我看的到水?”
“噗通”
一声清晰的水溅声响起,很显然,重月丢入井内的木桶撞击到了水面。
武小虎惊诧的瞪大双眼,用一种惊恐,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重月,他看不见水,可重月看的见,他看不见水,却能听见水的声音,这究竟是为什么?
重月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站在古井边,将手掌对着井口,五指凭空一收,那木桶就从古井中飞至到他手中。木桶之中荡漾着一层浅浅的水花,看来是沉入水中又浮起时灌入的。
木桶是浅黄色的,而这水,清澈透明,与普通的水无异。
重月将木桶递给了武小虎,他要证实一个猜测,一个他急需要证实的猜测。
“把水喝了,也许你会感觉好一些。”
武小虎接过了木桶,却迟疑了一瞬,他抬头看了一眼重月,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木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有水,他怎么喝……可重月的神色异常慎重,并不像是开玩笑。算了,就当木桶里有水吧!武小虎心念一转,双手举起木桶,仰首张嘴,将木桶翻倒过来,一副抱坛饮酒的摸样。
在重月的眼里,他清楚的看到井水被倒入了武小虎口中,他的喉结在不断上下蠕动,直到木桶里滴水不剩,他才将木桶从武小虎手中夺过,甩到了一旁。
武小虎在木桶翻倒时便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只觉得一股清泉不断涌入身体,灌注到他鼓胀欲裂的心上,再顺着心脉流动到全身,这股莫名的清凉快速的在他体内流动,每流到身体的一处,那疼痛感就会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无力感。
很快,武小虎不再感到疼痛,除了一种完全透支、虚脱的无力感以外,一切都恢复到正常,他有气无力的疑惑道:
“二哥,真的有水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为什么能将我的疼痛治好……”
重月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却绝望的说道:
“我的猜测要完全证实,还必须知道其他人的反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