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紧绷着神经如临大敌,大脑飞转,预演着萧行言各种可能的出招,以及自己要如何完美应对。
一面在心里把害人的谢锦润骂了一遍又一遍。
倏然间,在她眼角的余光里,萧行言换了个更闲适的坐姿,深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伸展,修长漂亮的手指在膝头轻叩了叩。
“刚才……”
“她阮季雅说的话,跟我宁缈有什么关系?!”
他才刚开口,全神戒备的宁缈立刻炸着毛顶了回去。
萧行言:“……”
他要说的并不是这个,不过……
“是吗?”他眉梢微挑,目光意味深长的朝下扫了眼。
那只鸡言鸡语惹祸的手机,被宁缈悄摸摸塞到了屁股底下坐着,眼不见为净。被他这么一扫,她不自在地在座椅上扭了扭,总觉得底下烫烫的。
鼻尖沁了汗,墨镜直往下滑,宁缈飞快地抬手推了推。
“爱信不信,是手机先动的手。是……bug!”
宁缈重新抱好胳膊,小下巴昂得更高,斩钉截铁:“没错,就是siri这个人工智障又出bug了!”
小手一端,与我无关jpg
萧行言默了默。不管他信不信,她看起来已经先信了。
他很轻地笑了下,“我信。”
宁缈轻哼一声。信就对了!
吴小山在前面听得面皮直抽。
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
车驶入宁宅大门,夕阳洒落,雕塑喷泉在余晖中闪着熠熠金芒,花圃里姹紫嫣红,墙角一簇蔷薇开得如火如荼。
宁缈进了家门就上楼直奔浴室,萧行言则被宁海泽叫去了书房。
宁缈没兴趣打探他们翁婿又在密谋什么,反正无非是天凉王破之类,野心永无止境。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她敷着面膜坐在窗前,由佣人给她吹头发。
湖面映着夕阳的晕红与浅金,渐渐往深紫色中下沉。宁缈把玩着今天戴的手镯,高贵优雅的猎豹满身细钻璀璨,祖母绿镶嵌的双眼流光溢彩,比波光粼粼的湖面更耀眼。
她突然吩咐道,“跟厨房说一声,晚上甜点加一道巧克力熔岩舒芙蕾。”
佣人应是,心中却疑惑,小姐不是讨厌这种过于甜腻的东西吗?先生太太也都不怎么喜欢巧克力啊。
对了,这个好像是萧先生的口味……
……
跟宁海泽聊完公事,萧行言出了书房,拿出手机扫了眼。
上面有不少未读消息和邮件,他捡着重要的先作回复。手指翻飞间,倏然想起天降横锅的siri,他忍不住勾唇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