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言的手指顿了顿,接着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谭女士不喜欢他,这一点萧行言心知肚明,但他并不关心也不在意。因为谭女士的想法左右不了任何人,既不能左右宁海泽的决策,也左右不了宁缈最终会妥协,接受宁董的决定。
换言之,谭女士的态度,对于萧行言得到想要的结果,其实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萧行言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人。对于这样一位没有实质影响力的岳母,保持面上的客气就足够了,不值得他多花心思。
安城道路拥堵,萧行言抬腕看了眼时间,衬衫袖子移位,露出小臂上一小块将消未消的牙印。
月牙形,齿如编贝,非常整齐。
萧行言用指腹摩l挲着那块皮肤,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卞鹏智那句调侃,至少前半句说对了。
至于后半句,他和她的感情如何……
萧行言薄唇抿起,那抹愉悦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曾经给宁缈补过三年的课,那三年间,他一直都是她跟另一个女孩较劲的工具。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自我定位是个“工具”,而是……他听见宁缈亲口所说。
那还是他去了硅谷的第一年。创业初期有多忙碌,只有体会过的人才清楚,他是直到两三个月后,意识到宁缈自从去了牛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才发现自己被她拉黑了。
当时的他非常不解,不假思索地直接进了宁缈的手机。
好巧不巧,那个时间点,宁缈正在跟友人通话中。
“……什么帅哥家教?噢,那个啊……早没兴趣了,之前也就是用他刺激刺激姚昙惜,看她每回跳脚挺有趣的,哈哈……你说的对,这一套玩这么久都腻了,再说隔这么远也玩不起来了呀。不说这个了,没意思,你们院男生质量怎么样,我周末打算throwahuparty,你记得叫上……”
他没有继续听下去,很快退了出来。那也是他至今唯一一次窥探宁缈。
人心是经不起窥探的。萧行言垂下眼,转了转左手上的婚戒。
正如他说过的,他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人。她是天上星,也已经被他摘了下来,与其去追求感情这种缥缈不定的东西,不如握在手心里,实实在在。
……
谭幼仪上门的时候,宁缈正在跟私人理财师盘点自己的各项资产。
虽然她的女强人之路遭遇了一点预料外的小波折,但问题不大,她的投资眼光一向不错,除了偶尔的小失手外,资产增长向上的趋势良好,连私人理财师都对她的规划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