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
瞧着给自己斟茶的紫茉,林娉儿下意识问。
“没呢,那个于先生狡诈的很呢,还想着出其不意的试探我,不过被我给搪塞过去了。”紫茉有点小得意的说。
“那就好。”林娉儿有些苦恼的接过茶盏,看着茶叶漂浮,心里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良久之后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紫玉搬着小凳子坐下,小声问道:“小姐,你担心他知道?”
林娉儿沉默少许,点点头。
“那人脾气执拗,我只怕弄巧成拙,让他以为,我是在羞辱他。”
“他若真这么以为,未免太过分了,小姐的手艺,可是只有老爷才能吃呢。”说起这个,紫玉就不满道:“为了做这么点东西,还得寻借口,我都觉得小姐委屈。”
“别说了,事因我而起,他是被连累的。”林娉儿苦笑道:“来时,爹爹让我登门拜访苏伯父与苏伯母,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已没脸再去。”
“那小姐,我替你去吧,正好试探试探那人。”紫茉自告奋勇。她倒不是有其他想法,纯粹就是闲着没事干想找点乐子。
“不行。”林娉儿当即拒绝,紧跟着道:“你们不许和他接触,否则必然会被他误会。”
“小姐,误会什么?”紫玉脑子跟不上。
“退婚之事在前,若是你们两个丫鬟去拜访,恐怕对方真认为是林家的意思,甚至认为我林家仗势欺人。”林娉儿说完,对着两个丫鬟又是一顿嘱咐。
主仆三人说了会儿话,独留林娉儿一人在房间。
墨笔生香,影迹形留。
停下笔,林娉儿注视着白纸上的面容,心里复杂万分。
思及那日少年的神情,她莫名觉得有些异动。有些想要了解那少年,又觉得少年做的太绝然。如此做法,将来无论成与不成,他与府内关系再难缓和。
纤纤玉指捻着发丝,美眸望着烛火,倩影朦胧,千头万绪难开。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淦,这么贵啊,你怎么不去商行抢劫啊!”
鹤鸣书斋。
少年手中拿着一本‘新明八十年税赋集注’,满脸不爽的看向老板。
“居然要我一两银子,有这么贵?”
书斋东家姓齐,他听了苏廷舜的话,掏掏耳朵,摸着滚圆的肚子,伸手一指一排书架,说道:“小哥儿,不瞒你说,你手里那本是唯一剩下的一本。你要是买八十三年或是八十六年的,一百钱就成。”
苏廷舜不解的问道:“就因为这个?”
“倒也不是。”齐东家笑着解释,“只因这两日读书人都盯上这本,卖的差不多了。物以稀为贵嘛,还请小哥儿理解理解。”
我靠。
苏廷舜相当无语,于责呈告诉他‘新明八十年税赋集注’连着两年没出现在科举中,今年保不齐会出现。这话听在苏廷舜耳朵里相当的刺耳。
这不就是;这题头两年没考,今年必考,十五分摆在这儿,爱背不背吗?
当时苏廷舜都想来一句;你要不要和赌个面包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