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节。”
白隐砚动了动眉角,忽而感到一阵很深的荒谬。
她不想再辩了。
“也是。”她吸了口气,“薛大人,我便同你道明了罢。”
白隐砚俯视着薛沽,嗓音冷漠而尖锐。
“我不爱想,也不在乎名节,更不在乎甚么闺房之乐,最不在乎的,就是你们男人那臭哄哄的二两肉。
在我眼中,不是翳书少了那二两,而是你们天下男人,皆多长了二两。”
“……”
薛沽口微张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白隐砚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折了折袖子,回身继续收拾桌面。
远处车马辘辘声近了。
“夜深了,薛大人,您该回了。”
打烊上板,白隐砚熄了门前灯,提着空桶走向院中。洗过地,她就该乘轿回府了。
木门方启,天旋地转。
空桶落地。
白隐砚被猛然拉进一个削瘦的怀抱,大氅蝠翼般卷裹,吻铺天盖地而来,炽烈而凶狠。
“嗯……”她被撞疼了门齿,拍了拍来人的肩,拥搂不松反紧。
他搂她抱她,亲吻她,几乎没有空隙喘息,短暂的几次分离,唇齿又迅速交缠回去。
长吻好似没有尽头。
白隐砚又回到了那副原来的样子,她搂着他的颈项,掌心温柔地抚着,静静回应。
一吻尽了,符柏楠低喘着离开她,额抵着额,他不言语,白隐砚也不言语。
静默之中,符柏楠噙着笑低低开口:“怎么不说话。”
白隐砚温声道:“你想我说甚么。”
符柏楠道:“方才不是挺能说的。”
“……”
白隐砚一愣之下反应过来,垂了垂眼,难得有些赧然。
黑夜再度岑寂下去。
过了许时,符柏楠忽道:“适才你所言,都是真的么。”他厮磨着她的鬓她的颊,声音不高不低,阴柔难辨。“嗯?”
白隐砚抿了抿唇道:“也不全是。”
她与符柏楠拉开些距离,在他猛然尖锐起的目光中轻咳一声,道:“闺房那事……我其实还挺在乎的。”
符柏楠猛地掐了下她的腰,白隐砚没防备惊呼着低笑出声,符柏楠一低头,两人又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