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瀚松握住郑宛手腕,仰面望着她,停了片刻,立刺没声没响全收回了鞘里。
“……没……”他偏过头看向桌子,嗫喏道:“药要凉了,你……嘶——!”华文瀚猛转回头,痛苦的试图夹住双腿。
“小宛,别……”
可这拦不住郑宛。
“昨天匆匆忙忙的,天又暗,都没好好摸摸你。”她趴在他身上,探进去的右手在袍服中慢慢动作着。
郑宛掌心细嫩,柔软地拂过他发软的身躯,不生毛发的小腹,沿着平坦而下,在一处凹峦不平的疤痕上停住,缓缓地来回抚动。
华文瀚的呼吸明显屏住了。
那疤不大,也不长,寸尺见方,软而韧,樱桃肉般的瘢痕虬结而生,结起个不大的肉突。郑宛在它中央摸到一个略带潮意的小孔,抚过它时,她感到华文瀚轻微的哆嗦了一下。
手再往下去,除了这些,那里空无一物。
郑宛停下动作,抬眼发现华文瀚正紧盯着她,面上表情极难言说,她笑了一下,探脖亲了亲他。
“你这里长得真好。”她笑眯眯地下结论,话落又来回摸了摸,末了又捏了下那个肉突。
“!”
华文瀚猛地痉挛了一瞬,浑身腾然而烧。他微闭起眼,打牙缝间断断续续地道:“……脏……”
郑宛咯咯笑起来,“哦,也对,哎呀司公,那你把我也弄脏了,咱们一块去洗澡吧?”说罢抽出手在他面前晃晃。
“……”
华文瀚缓慢抬起眸和郑宛对视。
她灿烂的笑靥近绽在他面前,眉眼俱清,气息相抵,她对他笑着,毫无芥蒂的,心甘情愿的。
你凭什么。
他在内心轻声诘责。
华文瀚,你凭什么。
他忽而翻身搂紧她,无言将她困在了床榻与肉身之间。
郑宛惊呼一声,眨眨眼,手脚自然而然攀在他身上,片刻贴着他耳畔轻声道:“死太监你好重,咱们不要这个姿势好不好?我提议去大浴池。”
“……”
华文瀚停了停,忽而低笑一声,郑宛分辨不出那笑中有些什么。
但她感到华文瀚搂着她的手紧了些。
他拥着她,拥着很多,拥着长远的岁月,拥着曾经和以后。郑宛喟叹一声,仰头望着罗琦厚重的幔帐,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