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父王,慕容澜玄一向都与他不和,凡事都喜欢与他唱反调,可是,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他都完全可以给予,包括皇位。
他如此做,是完全爱他,还是因为母妃的关系?慕容澜玄自己也说不清了。
“王爷,外面有大臣求见。”这样的深夜,而那些所谓的大臣却是怎么也坐不住,更是睡不着。
皇帝被慕容澜玄攻了进来,而他们一向对慕容澜玄都不够,而且,在慕容澜玄消失的这大半年中,他们都没有前去寻找,如今,慕容澜玄终于找回来了,慕容凌却消失在宫中,听宫中的人放话,说慕容凌在宫中被烧死了,最终化成了灰。
“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慕容澜玄说着,他本来就不打算见他们,贪污的官员无数,如今,在他的手中早就掌握着他们所谓的证据,可是,他们此时却是一刻也等待不了了。
“可是,王爷…”这内卫不知慕容澜玄是怎么想的,而慕容澜玄今晚才攻下皇宫,如今,还不曾是皇帝,他若是得罪了大臣们,这事情恐怕是不好办了。
慕容澜玄见这位内卫还在,他睨视着他一眼:“还有何事?”
内卫深深的呼吸着,最后跪在地上说道:“他们前来说要王爷手下留情,说他们是前来自首的。”
慕容澜玄却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前来自首的?想想当年,他的九王府被毁,而他所有向着他的大臣,若不是被杀,就是被逼到其他偏僻的县去做县令,如今,他们倒是还是前来请罪了?
“既然前来自首,为何不去看看热闹?”这时,倒是步魁楼回来了,他看着慕容澜玄不想去的模样,他轻轻一笑。
其实,慕容澜玄就是有仇必报,这样爱恨分明的人,他还是别得罪他才好,否则,他当上皇帝了,把母亲都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了,到时他在凤国,母亲在南朝,让他如何忍受?
“王爷,王爷。“这时,有一位太监模样的老人跑了进来,跪在了慕容澜玄的面前。
而慕容澜玄看着面前的人一眼,他却惊讶不已,此人居然是先帝的贴身太监李公公,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混在宫中。
“李公公?“慕容澜玄说着,他上前去把李公公扶起,而李公公却早就泪痕,没有想到他还能再见慕容澜玄回宫。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可是,他依然不敢离去,他只想在等待着时机,只要慕容澜玄回来,一切真相便大白。
“九王爷,是老奴。“李公公说着,他有些抽泣着,跟在先帝身边几十年,若不是因为慕容澜玄,他也随先帝去了。
步魁楼自然是见过李公公,也知道李公公便是先帝的太监,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大半年,他还能混在宫中不曾露面,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你怎么还会在宫中?“慕容澜玄问着,他其实很不解的就是在这个时刻,李公公居然会出现。
李公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当时与皇上在一起,当时他只是转身一瞬间,而凌纱却是冲进了宫中,又哭又闹的,说有事要和皇上说,最后他只能退下,可是,二个时辰之后,凌纱还不出去,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当他进殿的时候,发现皇上早就死了,七孔流血,而凌纱却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没有人见到她从大门走出去。
一切都似乎是在做梦一样,当时,他隐隐约约的记得凌纱说过,说是什么与冥公子有关的事情,一定要亲口和皇上说,这一说便是终点,再也没有下文。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李公公一边说着,全身都是不断的哆嗦着。
听闻慕容澜玄回来了,杀进了皇宫内,而一切都似乎再重复着,想到当年慕容澜玄被逼离开南朝,李公公更是心酸不已。
“慢着,是谁说得冥丝河者,得天下?“步魁似乎有些不解,这皇帝与冥丝河有什么关系?
得冥丝河者,得天下?若真有这样的事,那也太扯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而慕容凌怎么会如此白痴的想到这事,所以,他为什么一定要立冥丝河为贵妃的事情,也清楚了。
“这话是从后宫传来的,据说是凌王当时与凌纱的对话中,如此说,所以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李公公长叹口气,他现在有些憔悴不已,头发全部都白了,似乎看上去倒是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如果是后宫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步魁楼是显然不相信李公公的话,而且,他上前一步,伸手捏着李公公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慕容澜玄没有说话,而他也看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想法与步魁楼一样,只是,步魁楼的动作确实是比他快了一步。
“这…这是后宫的宫女传出去的。”李公公被步魁楼抓得痛,却不敢去挣扎。
步魁楼对此事似乎特别感兴趣,但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开了李公公,他把李公公拉了起来:“既然是由后宫的宫女传出去,那么,你可知道那位宫女叫什么?”
李公公一愣,他看着步魁楼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最后另外一只手抽出了一把利剑狠狠的往步魁楼的腹部捅去。
慕容澜玄用掌力狠狠的拍出,以柔克刚,他把李公公手中的短剑拍落,而李公公的右手也被慕容澜玄的内力所毁。
“啊…九王爷,饶命。“李公公被慕容澜玄吓着了,他不断的求饶着,而却不管如何说,如何挣扎,慕容澜玄都没有说话,而步魁楼自然也不会放开耸。
许久之后,步魁楼这才把李公公甩倒在地上,他睨视着这位李公公一眼:“看来,你不是很老实。“
李公公了怔,显然不知自己到底哪出错了,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并不是李公公,他扮演着李公公也有一段日子,根本就没有人看穿他。
“父王,是你杀的?”慕容澜玄逼近他,倾身问着这侠假李公公,而步魁楼则是伸手掐着李公公的脸。
李公公痛得深呼吸,而步魁楼似乎并没有这么快就放过他,他只是一扯,把李公公的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
“西域人做的人皮面具,也不过如此。”他还以为技术如何高超,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