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弟呀。可是如果你不帮姐姐,姐姐可就没命了。”王大娘捶胸顿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放声大哭起来。
“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她兄弟被她哭的有些手足无措,小声的劝慰她道:“你就和你们小姐实话实说,说你找不到人,那不就结了?人嘛,谁也不是万能的,谁没个办不成事的时候?”
“可是,我们小姐哪里有那般好说话?她今日可是说了,如果我办不成这事,今儿个也就不用回去了。”王大娘说着,便又把今天如花的事情说了一遍。
可怜见的,那丫头,本来应该可以活命的,却因为王小姐说了不准给她医治,白白的送了一条性命。
她兄弟听她如此这般一说,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埋怨她几句。可是现在这事,埋怨已经是不济事了。没奈何,为了自家姐姐着想,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那小武哥。临走的时候,还把那两条活鱼和一只活鸡又提上了。反正,这些东西,他和自家姐姐今天是无福享用了。
那个被称为小武哥的,是本地有名的地痞。见王二郎只是提着一点子土特产过来找他。心里先就不痛快了。
不过,想到他来找他,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买卖上门,便也没有难为他,耐着性子听他兜兜转转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登时便冷笑一声:“王二郎,你是想送死没地送了吧?去砸唐冰的铺子?亏你想的出来!你倒是打听打听,这个长安城里,现在还有谁敢打那个唐冰的主意?这事,我办不了!”
“可是,这是王司徒家的小姐吩咐的呀。”王二郎不死心的道:“难道说,那个唐冰的后台,还能比王小姐她爹厉害吗?”
小武哥冷笑道:“上次那个韩永年能到冰肌坊找茬,只怕也是被那王小姐给激了去的吧?结果却又如何?还不是被君四爷打成了烂猪头,还当场给毁了命根子?”
“这事,我也听说了。”王二郎擦汗道:“可是,那不是因为君四爷嫌他在他家铺子门口闹事才打他的吗?”
小武哥冷笑道:“那是借口,也只有你们这些蠢货看不出来,如果我们也看不出来,也不用在这长安地界混了。”
王二郎继续擦汗道:“难道说,君四爷和那个唐冰,有一腿?”
小武哥瞪他一眼,冷冷的道:“这还用说吗?你想啊,君四爷虽然口口声声说那韩永年在他家门口闹事,所以才揍他。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恼了那个韩永年打那个唐冰的主意。
其实,也是那韩永年够蠢,被那王小姐一激,他就不顾死活的去找那唐冰。他也不动脑子想想,像君四爷那种风流名声遍天下的男人,家门口守着那样一个美女,哪里还能放过她去?
如果不是这样,他何苦毁那韩永年的命根子?那韩家如果消停点倒也罢了。偏偏知道这事之后,又想去害那唐冰,这才又被害了个家破人亡。
这样的教训,难道还不够?现在,别说脂粉一条街的那个冰肌坊没人敢动,就算那个唐冰开的分店,也没人敢动一指头。我们收保护费还不敢去收呢,你倒让我们去砸他的铺子?你是成心想来害我吧?还不快给我滚,离了我的眼呢。走的慢了一点,小心我大耳光子抽你。”
“是,是,我这就走。“王二郎被他一吓。屁滚尿流的去了。那些鱼呀鸡呀的也不敢拿回去,就扔在了哪里。一路上自家懊悔,白白赔上些东西,也没办成事情。
回去把这事和自家姐姐一说。两人少不了又是一番埋怨。那王大娘怕王清雨拿她出气,也不敢回去回话,想想自己这些年赚的也不少了。两人商量之后,竟然收拾包袱,和她娘家兄弟一起逃走了。
那个王清雨在家里从白天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天黑,一直也没见王大娘回来。最后实在等不得,便派了一个小厮去寻她。
那小厮去了王家,遍寻不见王大娘的踪迹,只好回来禀告。
王清雨听了,又是大气一场,各种贵重的瓷器砸了无数,到底也没想出该怎么办。要找自己父亲帮忙吧?偏偏她爹并不同意她喜欢君慕风这件事。因为,他认为,就以君慕风那风流的名声,也不配娶他家女儿。而王清雨的那些下人,见一天的时间里,她的手下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再也无人敢上前乱出主意。
哎,该死的。偏偏永安公主非要看看那个唐冰。她又说了大话,说她可以把那个唐冰请来。当然,她请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她得意。而是为了羞辱她。为了这一点,她可是早就卯足了劲儿,还联合了几个与她臭味相投的小姐妹呢。
可是现在,使了无数手段,别说羞辱她了。连人家面都见不到,怎么能不叫她气炸了肺?
整整一夜,王清雨也没睡好。到了第二天,丫鬟如诗来报:“小姐,您请的那些小姐们都来了,这赏梅宴,可开不开了?”
“开,当然开。”王清雨气道。就算没有那个唐冰,她照样要开这个赏梅宴。至于永安公主那里,就告诉她,唐冰不给她这个公主的面子,不肯来就行。哈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吗?那永安公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听了这话,不把这个唐冰当场碎尸万段才怪呢。
想到这里,王清雨登时得意起来。喜气洋洋的爬起来,让那如诗给自己梳洗打扮了。穿的漂漂亮亮的去见那些小姐妹们。
等到摆好桌椅,摆好酒果。永安公主也来了。一到这里,就问她:“清雨,那个据说很会化妆的唐冰来了吗?”
“没来。”王清雨进言道:“这人自视甚高,我怎么请她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