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听了,立即争辩道:“大人,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并无一句虚言。”
她看着刘县令,见他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心里有些诧异,怎么今天的事情这么奇怪?明明是自家小姐请人来抓那唐冰,她过去闹一场,不过是个引子,怎么事到临头,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帮着唐冰呢?
“无一句虚言?”刘县令冷笑一声:“只怕是句句虚言吧。就你那一月一钱银子的月钱,能见天去冰肌坊花上十两银子做美容?别说十两银子了,就算是一两银子,你都拿不起,竟还有脸在这里口口声声辩解你并无一句虚言?说,你到冰肌坊闹事,究竟有何目的?”
如花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不过。她对刘县令问她有何目的很是不满。有何目的,难道这个小小的县令会不知道?
如花一时气愤,那语气便有些冲了,昂首看着刘县令,冷笑道:“大人,我去冰肌坊干什么,你难道不知?今日这事,本来我去冰肌坊闹一场,你借引子把这个贱人抓起来也就是了。你那两个手下却傻乎乎的把我锁了来。你偏又假装公平的审理上这么一番,难道说,这就是你给我家小姐办事的方法?”
刘县令一听,登时火了:“什么借引子?什么给你家小姐办事?什么叫假装公平?本县令公正廉明,早已是名声在外,怎容得你这么个小丫头子污蔑本官。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打上三十大板!”
哎,果然还是三十大板县令!唐冰感叹起来。她还以为今日这如花可以脱了这三十大板呢,可惜的是她终于把这个三十大板县令的脾气给逗引上来了。
如花见刘县令真要打她,急的乱叫起来:“你这狗官。瞎了你的狗眼了是不是?我可是王小姐的丫鬟,王小姐!”
刘县令冷脸一板,怒道:“我管你是谁的丫鬟?照打不误!”
如花急道:“难道你不怕小姐怪罪下来?小姐本来让你收押这个唐冰,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你却胳膊肘子往外拐。反而打我,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看我回去告诉小姐之后,你那县令的帽子还能不能戴在头上?”
“哼,威胁本官!本官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给我打,狠狠的打!”刘县令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这人是不是个弱女子,便下了狠打的命令。
那些衙役立即过来拖了如花,如花见那板子又大又宽,早已吓的面如土色。知道今天这顿板子肯定是挨定了。心里只是觉得冤枉,本来以为自己顺顺利利的办好今日这事,就可以得到几钱银子的奖赏。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家小姐吩咐自己办的这事,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有一个问题她却是明白的。她知道自己这顿打是逃不掉了。可是,就算是挨打吧,至少也得找补回一点来不是?
于是,在那衙役来拖自己的时候,如花便又急道:“既然你说自己最是公正廉明,那么,唐冰的这个丫鬟打了我,却又该怎么算账?”
“她的丫鬟打了你?”刘县令皱眉问道。
“对,就是她。”如花指着秋月,气急败坏的说道。
刚才,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小丫头,可把她给打坏了。打的她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如果说她挨了一顿打之后还要再挨板子,她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让这个死丫头做个垫背的。
秋月自从进了这衙门,就一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本来就是那等少言寡语之人,到了这大堂之上,她就更少言寡语了。所以,就算如花指责她,说她打了她,她也不做任何辩解。
没想到,她的这种行为表情,却大大获得了刘县令的好感。
刘县令仔细观察了一番秋月。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样子。那张嫩脸上被划了许多指甲印子。有几道印子还在冒着血水。再看看如花,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哪里像是被打了的样子?
看到这里,刘县令生气的对如花说道:“你说她打了你?说你打了她还差不多。你看看她那张脸,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你这小丫鬟下手可也够狠的,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的脸抓成那样,你是成心想给人毁容是不是?事情都这样了,可笑你还冤枉她打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本官再给你加上三十大板你才满意?”
“……”如花一阵语塞,她刚才打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秋月,下下朝她身上最隐秘的地方招呼,每一拳每一脚都疼的她要死要活的。她虽然抓了她几下,却都是不疼不痒的,根本就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早知道。她就不该打她脸了。
不过,她还是强辩了几句:“她确实是打了我,我这身上,到处都疼得要命,她只不过被我抓了几下脸而已,那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本官偏袒她了?”刘县令冷哼道:“既然如此,为了表示本官的公平,你身上哪里伤了,让人验上一验,本官再来定夺,看看到底你们是谁打了谁?”
“……”如花再度语塞。那些地方,岂是能拿给外人看的?罢罢,还是当做吃了哑巴亏吧。
“我,我没伤……不用验了。”春花说着,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明明自己伤的严重,却偏偏不能说出来呢?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刘县令冷哼道:“你这丫鬟,真是无可救药,事情都这样了,还想着冤枉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