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是害羞半是疑惑地也跟着摸了下刚才被苇庄捋过的地方
啊,是她的吻技太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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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哗响,苇庄抬起脸来,水珠一颗颗从她鹅白的脸颊和脖颈滑落,她纤瘦的手掌去接水。
她不是爱掉泪的人,寥寥可数的几次眼泪都在20岁前掉完了。
最清晰的那次,就是刚从国外受·精成功,她卧床休息听到了父亲和继母的争吵,那时的恐惧穿过多年的时光还依然有狰狞的面孔。
可是,让她哭个不停的原因却是继母为她说了话。
那是她唯一一次哭得那么放肆。
她长久地认为了她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孤独地行走,生活,自己以为已经习惯,谁知道有人提灯路过,那是属于别人的光,也曾经短暂地为她照明。
那点亮,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黑暗里生活。
从此她更加真切地明白,这世上只有她自己能成为自己的底气,没有人特意提灯来找她,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最可靠。
此后多年,她遇到再多的孤立,再难的困境,再无助的时候,一步一步度过,再也没有流过泪。
苇庄望着镜中自己的面孔,盯着自己泛红的眼皮微微发怔。
为什么?
她抬手摸了摸眼皮,这里还能流泪吗?
她觉得很陌生,很疑惑。
她视线往下,摸了摸自己的唇……
过了一会儿,她才走了出来,小园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苇庄瞳孔微缩了缩,绕着房间里走了走。
顶楼的这件套房有好几个房间,苇庄绕过这个大客厅,走到了旁边的起居厅,小园正在对着落地窗前打电话,灯光映入了她的眼里,璀璨点点。
“辰影姐,嗯,我回到了。”
“阮清姐说这个月给我休息,可能还有点零星的工作……嗯,然然吗?”
小园弯着眼睛笑起来,“没有,不麻烦……”
刚才不知道是她还是何辰影的信号不好,她刚才听不太清楚,才走到这边来接。何辰影打电话过来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霍得从他爸身边回到申城,吵着要见小园。
“好,那我们再约……”
小园蓦然语气一滞,她的腰被揽住,接着被勾进一个萦着清幽香息的怀抱里。
是熟悉的怀抱,是苇庄。
可小园还是一懵,顿时忘记自己要讲什么了。
“不是说,陪我的么?”苇庄的唇就贴着她的耳际,麻酥酥的痒。
小园有点受不住,抖了一下。她分神压住手机,侧过脸来对苇庄说,“我打完这个电话。”
“喂,辰影姐……是信号……不太好……”
苇庄很少主动抱她,更别提这个姿势了,小园总觉得她今晚不太对劲,刚才明明心事重重,情绪低沉,现在又……
“那我们再……”
她的心不在焉很明显,估计何辰影也发现了,她呵呵一笑,也有自己的猜测,于是说:“哎,太晚了,打扰到了你,我再联系你……”
小园脑子里白屏了,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苇庄将头搁在她的肩膀,她的心咚咚跳起来,根本没办法再打电话,匆匆说了一句什么,就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