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人还哭得这么惨,真出息。
她自己哭了一会儿,才去找阮清。
高特助是看着阮清把小园接走,看着小园坐上了车才放心回去找老总。
夜虹璀璨,一路飞驰而过。
Alex坐在后座陪着老总,眼神时不时担忧地望着她。女人靠在椅背上,眼角眉梢都是疲惫。
“苇总,您还好吗?”
“我没事。”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时不时掠过的霓虹光影从窗外跳进来,落在了苇庄的身上。高特助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苇庄,可她实在是词穷。
“Alex,”女人在暗处先开口了,嗓音带着一些隐忍的气息,“那天晚上,她很伤心吧?”
高特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斟酌着开口,“是的。向小姐很难过很难过。”
“不过,苇总,苇总,我觉得向小姐其实也很想和你在一起。”
苇庄默了默,轻轻一嗤,“可能吗?”
“是这样的,其实刚才她也很难过,”高特助决定多说几句,“自己找地方偷偷地哭了。”
苇庄哑声不语,似乎失神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也更像自言自语的叹息,“骂了我不该开心么?还哭什么呢……”
高特助抽了抽嘴角,说着反话,“是啊,我也是不懂呢……”
“不过阮清很快就把她接走了,所以苇总您不用担心。”
“嗯。”苇庄低低地应了一声。
车厢里静默好长的一会儿,长到Alex高以为苇庄都睡着了,她自己也闭眼安静地呆着不去打扰她。
蓦地,毫无征兆的,苇庄说:“除了我父亲,还没有人直接在我面前叫我名字。”声线轻飘飘的,也有些幽幽的。
高特助一顿,嘴角抿了抿,想笑的冲动直冲脑门。
【老总啊,其实那不是“叫”,那是吼。】
“他其实很少叫我,也很少记得我,可每次叫我名字,总不会是好事。”苇庄淡声道,她提起父亲,提起一点往事的时候,仿佛在说天气那般稀松平淡。
“所以我很不喜欢别人直接叫我名字。”苇庄侧眼望窗。
“那您生气了?”Alex极力保持平稳的语气,小心地问。
“……没有。”苇庄收回了视线,垂眸低语,“……奇怪了。”
最后三个字的音量很低,轻轻渺渺地落入了空气中。
高特助面皮绷紧,忍笑。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老总啊,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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