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言。
关山月间:“两位老人家怎么样?”
郭怀道:“两位老人家十分喜爱姐妹俩,而且经常训示我……”
又住口不言。
关山月又问:“两位老人家经常训示哥哥什么?”
郭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关山月道:“两位老人家训示得好,哥哥能不听两位老人家的?”
郭怀道:“我怎么能不听?又怎么敢不听!只是……”
再次住口不音。
关山月凝目三问:“只是什么?只是因为哥哥心里有别个?”
郭怀神情一震:“兄弟……”
关山月道:“那位绝代奇女子胡凤栖!”
郭怀神情再震,道:“甘凤英……”
关山月道:“甘凤英没有告诉我那么多,她也未必知道。”
还真是!
郭怀道:“那是……”
关山月道:“是我见哥哥该提那位胡姑娘而不提。”
这是不是就有心病?
郭怀已经恢复了平静:“倒不是我不提……”
关山月道:“恐怕不是因为那一剑,哥哥怨她至今。”
郭怀道:“而是因为她已是‘玉贝勒’夫人了,没有必要提,至于那一剑……”
关山月道:“如何?”
郭怀道:“我并不怨她……”
关山月道:“是么?”
郭怀道:“我夜闯大内,她护主心切,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关山月道:“她护主心切,她是满人?”
郭怀道:“她是汉人。”
关山月道:“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她护谁的主?”
郭怀道:“兄弟,胡凤栖她不同于一般……”
关山月道:“她怎么不同于一般,又凭什么不同于一般?”
郭怀道:“兄弟,是我没有让她知道我,对她隐藏得太多,因为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不能对她有任何表示,必须隐藏。”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道:“哥哥,够了,从你说的这些话里,我已经听出你对她的心了,哥哥,她已经是玉贝勒夫人了,她已经嫁入簪缨豪门,贵为夫人,享人间之极荣华,极富贵了。”
郭怀道:“兄弟,胡凤栖不是这种人,为的也不是这。”
关山月道:“可是,她总已经嫁作他人妇,是‘玉贝勒’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