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显然也听到了,他的攻势缓下来,却仍留恋地吻着她的唇。倾心推开他一点,才发现八阿哥将她压在床边,自己雪白的中衣领口敞开,不由面烫心慌,忙拉住衣衫,深深吸了几口气,方应道:“……先生,我睡下了,有事么?”虚弱的声音透着她都能听出来的慵懒妩媚,惹得八阿哥附在她耳边无声地笑。
邬思道听到她的声音,显然是松了口气,说道:“刚刚府里侍卫来说,发现可疑人影,我还以为又是你偷跑出去。既然没事,就早些休息吧。”
“嗯,好。先生也早些睡。”倾心一边抵挡着八阿哥使坏的吻,一边还要平淡的回话,忍不住有些恼,狠狠掐了八阿哥一下。
八阿哥咬牙不吭声,待邬思道脚步声远去,才叫道:“下手这么狠,想谋杀亲夫啊?”
倾心一脚踢开他,压低声音道:“窗在那边,恕不远送。”
朦胧的月光下,八阿哥双目灿然,直直凝望着她,柔声叫:“心儿……”
他的目光和声音,让倾心想到他的热吻和抚摸,又有些心慌气短,上前打开窗户,推着他道:“快走,有那精神,多想想如何安全脱身吧。”
八阿哥拉着她,低笑道:“你这是担心我?放心,我只是没料到他会在这周围布下这么多高手。”
倾心白他一眼,“看你还敢不敢乱闯?——不过,我以前夜里偷着溜出去,也没什么高手啊。”
八阿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点破,只道:“那我走了。明天中午你来月上吧,我还有许多话没说完。要是再爽约,小心我直接来掳人!”
倾心被他故意板着脸恫吓的样子逗笑,边推他边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八爷!”
八阿哥飞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小嘴,手一撑飞出了窗外,悄无声息地向西方掠去。倾心倚在窗边,看他的背影转瞬消失在暗夜里,不由幽幽叹了声气,分不清是甜蜜还是惆怅。
然而,翌日,倾心仍旧没能去赴八阿哥的约。四阿哥上朝回来没多久,邬先生就从小书房回来,吩咐倾心收拾行李,午饭后动身去热河。
“干什么?”哪有这样的,出差都不提前通知下?倾心不满地问。
“皇上定下过几天巡幸塞外,四爷随扈,我们先去。”邬思道看她一眼,淡淡说。
“我们去做什么?跟着四爷还有得玩?”虽说塞上草原挺有吸引力的,可一想到要鞍前马后地跟着那位爷,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她就提不起兴趣。
“唉,四哥,我看你还得带着小年嫂子去,不然这丫头跑没影了,跟前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十三阿哥戏谑的声音在院里响起。
倾心赶紧跟着邬先生出来行礼。四阿哥对着邬思道说:“这次昀儿也跟着,请先生帮他挑一些随带的书籍。”
邬思道点点头,嘱小欢小喜赶紧麻利点收拾东西,自去了小书房。十三阿哥一拍脑门,笑道:“我也得去看着昀儿,仔细这小子得意忘形。”说罢也去了。
徒留下倾心一人面对四阿哥。“呃,那个,我去收拾东西了。”倾心不自在地笑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是谁看到这句,说想去草原的?”四阿哥看着她,目光深邃,语声淡然。
“那我还说过喜欢‘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呢,难道四爷也要带我去江南逛逛?”倾心不愤地说。
“要有机会,有何不可?”
“其实我最喜欢‘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不然四爷领我饮美酒、赏艳舞,风流快活去?”倾心故意甜甜地说。
四阿哥倏地出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拉进怀里,薄唇若有似无地刷过她耳际,低语:“想风流快活何必去江南?现在就可以。”
倾心目瞪口呆、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半晌从四阿哥深幽的眸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由舒了口气。这人,就会吓唬人!刚想挣开他,明眸一转,反勾起他的手臂,眉开眼笑道:“啊哈,四爷,你承认吧,终于被我勾搭上了吧?”
这下换四阿哥浑身僵硬、面无表情地瞪着倾心了。
倾心见他虽然面色不变,但两耳却透出了淡淡的红色,不由笑得更加欢畅,怪不得大家都爱调戏良家妇女,原来当大爷的感觉这么爽啊。哈哈~~
四阿哥见怀中的小女子笑得得意又没心没肺,丝毫没有体察到他澎湃的内心,不由着恼,手臂一弯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她住的东厢而去。
倾心的笑容僵住了,慌忙喊道:“干,干什么?”
四阿哥平平地说:“勾搭上了自然要抓紧时间风流快活。”
“什……什么?那个,四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倾心手上脉门被四阿哥扣住,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得求饶。
四阿哥不理她,将她抱进房里,向后踢上房门,就往床铺而去。倾心着实慌了,拼力挣扎,叫道:“四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随便调戏您了……我,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叫我赶鸭我绝不抓鸡……”
四阿哥堪堪停在床边,低头看她,半晌方问:“真话?”
“真话,真话,如假包换。”倾心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四阿哥似笑非笑道:“其实,你应该呆会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