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的余光一直打量着王李氏,见对方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异常平静:“下山的时候,有些闹肚子,就找了一个草丛…方便。”
女人抬头看向邬颜,嘴角挤出一抹微笑:“弟妹不会怪嫂子吧?”
“怪什么怪,她被施赖子糟蹋,和你有什么关系!”
正此时,王大郎啪叽一下将筷子扔到地上,不耐烦道,“爹娘,这种人你们给她什么眼神,仗着长的好看些,整天勾勾搭搭,一点儿也不知道廉耻!”
“老大!你胡说什么!”
“老子可没有胡说,最毒妇人心,明明是自己把兰兰支走,就为了和施赖子苟。且,怎么现在还倒打一耙,翻脸不认人呢?!”
“混账东西,给我闭嘴!”王大爷一巴掌拍大儿子的后背上,给二儿子使了个眼色,对方赶紧站起来,“大哥,走,咱出去溜达溜达。”
“滚!一大早溜达个屁!”
“嘿嘿,那你就陪我这弟弟去溜达屁吧!”
……
等两人走了,王大爷这才歉意地看向邬颜:“侄媳啊,对不住了,我那儿子真的是被惯的不行,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你别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
邬颜勾了勾嘴角:“我不怪他,如果不是您儿子说这话,我还不知道,原来王嫂子是这般向别人解释的?”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只是,嫂子为什么觉得,别人都一定相信你呢?”
“人在做,天在看,我邬颜一向不喜欢被人编排些莫须有的事情,证据迟早会找出来,如果找不到……”
女人看着李氏,缓缓露出一个动人的笑,“找不到,或许我也有编故事的天赋。”
门外,王大郎一把甩开弟弟的手:“行了行了,别他娘的跟真事一样,难道还打算把老子的嘴给塞起来嘛!”
王二郎笑呵呵撒开手:“咋了,大哥,脾气咋这么冲,你之前不是看隔壁小娘子挺顺眼吗?”
还有,对李氏爱答不理,成天当牛做马指使,也就是最近女人怀了孩子,王大郎才稍微轻了些,但也不至于拿着正眼瞧她啊。
像今早这又是维护李氏,又是骂施三媳妇的场景,可真是难得见。
听到这话,王大郎又黑下脸,开始破口大骂了,他骂邬颜,倒不是因为李氏,而是王大郎这人有。处。妻。情节,他心里一直对邬颜痒痒着呢,谁知道转眼就让施赖子糟蹋了,就像吃鱼卡在喉咙里一个鱼刺,难受得厉害。
至于李氏?
也就是给他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的作用,打一开始,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男人骂的难听,激动起来声音难免变得,正骂的带劲,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力道挺大的,王大郎往前一踉跄,差点儿头朝地跌倒,他转回头,看见是面色不善的施三郎,一瞬间竟有点儿发怵。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骂的都是事实,腰杆子瞬间又挺了起来:“看什么看!”
“你刚才骂的谁?”施傅兴目光沉沉地盯着人。
“哟呵,骂的谁关你屁事,施三郎,别以为会读书就得让所有人敬着你,我告诉你,老子和他们不一样,老子可不怕你。”
“哼,在下不需要你害怕。”施傅兴沉着声音道,“只是别让我再听到刚才的那些话,否则定不会罢休!”
“呸!还敢威胁我?”王大郎推开拉架的弟弟,“自己婆娘管不住乱勾搭人,还不让别人说?呵呵,要我看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沉河底!”
听到这种恶毒的话,施傅兴气笑了,气过头后,竟然也冷静下来,也或许是和那些婆娘的争论让他顿悟了和荷花村村民吵架的真谛,他道:“我施傅兴的妻子如何,不用你们说,我自会相信她,爱戴她,至于你的妻子……呵呵,怕是浑水摸鱼,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