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楼房间,邬颜问施傅兴:“夫君说的可是真的?诸位大人果真不满你们提前交卷?”
施傅兴俊朗的面庞有些尴尬,咳了咳:“不,是善意的谎言。”
邬颜:“……”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女人思绪有一瞬间卡壳,然后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教坏了?
毕竟施三郎所理解的“善意”,在刚才的时候可是让那位矮个贡士,吓得脸色像从坟地里爬出来似的。
“先别管他,你的债主来了。”
那边,施傅兴想起重要的事情,侧身将两个身份尊贵的萝卜头请进来。
也是这时,邬颜才发现两人。
没办法,谁让他们太矮了呢。
“哼,你们居然敢忽略我!”
被迫听了半天墙角,殷七心情不太美妙。他走进屋里,正要训斥两个大人,忽而闻到熟悉的香喷喷味道。
这个味道实属熟悉,像极了他心心念念没有吃进肚子里的蛋糕。顿时馋的口中生出津。液,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没有找到香味的来源,殷七开口:“喂,你这女人不是说要把最大的纸鸢给我吗,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
邬颜讶然地看到突然出现的殷七,几乎是瞬间,便猜想到对方如何与施傅兴搭上联系。
这下,她倒是有些对施傅兴改观了。
不善交际的人居然能和皇子有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小公子怎么能诬赖妾身呢,明明是你没有留下地址。”
殷七一噎,想了想,的确如此。平日里这种事情都是跟着他的小太监负责,但当天带的那个侍卫,傻乎乎的,办事一点儿也不牢靠!
“你说的没错,所以本…公子来找你了,不要试图骗我,否则我会把你抓进大牢!”
伴读也装腔作势:“我也不会饶过你们!”
“您尽管放心吧。”邬颜无奈道,当初为了不得罪这位皇子才答应下来的要求,实际上她可没有闲工夫帮对方制作,“妾身给小公子一个地方,到时间您派人过去,和那位老伯说好要多大的纸鸢,不出几日就能拿到。”
“不是你亲手做?”
邬颜抬起眼眸瞥了小孩一眼,还要让让她亲手做?
呵呵,想的倒是挺美。
“妾身自然想亲力亲为,只不过妾身是初学,做的纸鸢经常飞不上天,小公子若是不介意……”
“算了算了。”闻言,殷七赶紧拒绝,他可不要飞不上天的纸鸢。
谈好之后,两个小家伙还不离开,施傅兴不好意思直接撵人,迂蜿着问:“七…小公子身份尊贵,在下这便送你回去?”
“不用,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才不要立刻回去呢。”
殷七拉着伴读坐到板凳上,板凳比较高,两人是爬上去的,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看起来像毛毛虫,有些好笑。
邬颜扭过头,将笑意憋回去,对方可是古代地位高的熊孩子,不能惹毛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遇到这种情况,施傅兴头疼不已,好不容易考完试,他还想和颜娘单独说话呢。此刻看着殷七,那点儿尊敬消散了些,只感觉对方浑身散发着光。
照的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