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梦棣认真地看着罗翰文。
罗翰文言道:“哦。小生是说,您可不能什么都不做呀!您是什么人啊!有仇都不带隔夜报的现世阎罗呀!您即是不想让皇上猜忌于您,那您就应该……”
“大闹一场!”
“对!”
刘梦棣连忙拉住罗翰文的手大笑着说:“幸有先生相辅呀!若无先生,我便会犯下这无从弥补之疏漏!闹!往大了闹!最好是能把那个下套之人给引出来!”
刘梦棣说完,冲着雅间外大声地叫道:“来人呀!上菜!拍黄瓜、卤牛杂、扮猪耳,该上的都上,爷我要与罗先生喝两盅!”
罗翰文连忙说道:“六爷!省着点吧!这里的菜成本高呀!”
“我这都拍黄瓜了还不够省的呀?又没吃那金箔熏鸭、金板红虾、珍珠汆丸子?”
“这里用的黄瓜顶市面一车呢!不是。小生的意思是……藏春院那里被抄去了近一万两银子呢!”
“多少?”
“近万两,加上那些打碎了的瓶瓶罐罐……”
“哎哟喂!”刘梦棣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罗翰林文连忙关心地问:“六爷您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心疼呀!完了完了,父皇比我还爱财呢!这一万两银子怕是要不回来咯!”
“不是,六爷,您、您抓错边了,心室在另一边……”
…………………………
大明宫。
宣政殿外。
散了早朝的朝官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向着建福门方向而去。
正此时,一声大喊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行行好!行行好!可怜可怜没娘的孩子吧!”
朝臣们向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
只见得一个身穿着破面素衫的青年一只手拿着破碗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长棍,似哭似喊得就走了过来。
古人口中的素色其实分两种。
如果是丝织料则是指的白色,如果是麻面料则是指的青黑色。
这件衣服是麻制的,所以是黑青色。
一般这种青黑色的素面衫袍只有穷书生才会去穿,既显得儒雅体面,又不奢侈破费。
只是这件衣服是真的过于破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