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劲又上来了?”祁渊温柔的捏了捏她有红色小痣的耳垂,“孤什么都知道了,你没有放弃孤王。都怪孤王,孤今日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喝醉后在你耳边说的话,或者后来说你是毫无价值的玩意儿,或者一场交易,无关男女情爱的游戏。”祁渊紧了紧她的手腕,“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是没有为你守身。倒是祁渊,你还生我气吗?这些年我不作为给你带去的心伤有没有好些?”蒋馥莹笑着举了举自己的手臂,“我这个冒失鬼把自己摔成了小残废,你该解气了吧。这下我们两清了。那以后你可以不针对我了吗?”
“孤早就不生气了,在那日凌晨在青州街路口接到你时就不生气了。”祁渊只当她在说气话,她从没有放弃过他,她说过她要做他的女人,她记得这份誓言,“你怎么摔了?”
“就当时急着走路,不知怎么就摔了。”蒋馥莹幽幽道:“不提了吧。”
一提起这事,就又想起摔下来时,祁渊陪在邱梦身边的事情来了。
“蒋馥莹,你不想提了,可孤王又希望提起往事了,如何是好。”祁渊说。
“嗯?我不懂你意思。”
“我们从那个浴间镜子前的谈话重新来过,这次孤王不打断你了,你那次讲到你被你父亲软禁了一个月零九天,你说你父亲以死相逼,逼你断了和废太子的来往,孤王当时听不进去,一味的怪你,埋怨你和别的男人生活了七年,埋怨你轻易就放弃了孤王。”
祁渊很小心的,很怕惊扰了蒋馥莹,因为他察觉到蒋馥莹已经完成交易,回到她的生活中了,他如果不主动,他们将没有交集,他轻声道:“现下你讲,孤王决计不会打断你了,你讲我听。”
-蒋馥莹你听着,我不要你了。是我不要的你!你是被我玩弄五天,从东宫轰出去的毫无价值的玩意儿!-
蒋馥莹低下头,“祁渊,过去七年多了,太久了,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祁渊很难受,他想听了,可周夫人却不想讲了,“咱两人后续你是怎么想的,偶尔还见一见么。”
“不了,祁渊。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沈胤祥案子重审我就知足了。以后我们不用再见了。”蒋馥莹认为自己的确毫无价值,再见面只会伤害他的侧室以及累及他的名声,而自己有家室,这五天是为了娘家,以后再见他就属于不守妇道而且不自爱了,害人害己。
她不可能明知他有心爱的女子,又有婚配镇北大将军的长孙女夏凝,还和他偶尔见一见,那样她会很痛苦。
“如果孤王保证,以后都会处理好,不会出现今日这种‘忘记’之类的疏忽呢,还可以偶尔见一见么?”祁渊半蹲半跪在地上,仰着面庞看向她,因为她一直低着面庞,他这样可以看见她神情。
蒋馥莹认为他不忘记,不代表邱梦不存在,她不想偷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见了,我不给男人做外室的。你想都不要想。”
“那么,和他离,孤娶你。”
蒋馥莹想到了他任何的反应,或是他的权威受到挑衅他会作怒,或是他扫兴离去,抑或是他用些手段使她臣服,但她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说娶字。
曾经他们只差一个洞房夜,便是夫妻了。
若非手臂伤痛尚且清晰,蒋馥莹会认为这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男人提娶字,便是最大的诚意了。
“娶我?”蒋馥莹不能说不触动,她到底是女人,和太子有了夫妻之实,那个名分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可她满门死囚,又是周府内妇,而他却是前途似锦的太子,她退缩了,她不该将自己的苦难依附在太子身上,就如她不曾参与他的苦难一样,“因为我是处子身,便要对我负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