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顺从地仰着头:“真的没事了。”
疼确实是不疼了,但脖子两边还是留下了几个显眼的指印。
叶潮生爆了句粗口。
许月伸手,像摸月半的小毛头那样,摸了摸叶潮生的头:“怪我不小心。我也是被吓一跳,一时间没挣脱开。”
叶潮生哼了一声:“她一身肌肉,你能挣得开才怪了。”
许月神情黯了黯:“那也没办法了。我……留下了一点心悸的后遗症。医生说要慢慢恢复。”
叶潮生不说话,托着许月的下巴,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在那个半青半红的指印上伸舌头舔了一下。
许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光是香水味,还有皮肉里透出来的说不清楚的气味,总勾得叶潮生没完没了地在他身上亲吮。
两个人亲着亲着就胡闹起来,从地板折腾到床上,最后以许月气喘吁吁地求饶告终。
许月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叶潮生爬起来替他收拾衣服。
收着收着,他突然自己咧嘴笑起来。
他想要的日子,不外也就是这样了。
刑侦队回家睡个好觉,第二天又打满了鸡血。其中就数叶潮生打得最满。
他一上班就进了审讯室。
徐静萍被带进来。
拘留所这个地方,不论气质卓绝的女星,或是出将入相的权贵,只要被塞进去住一夜,第二天出来,身上就难免有落泊穷途的味道。
徐静萍也免不了憔悴了一点,但看起来尚还有些精神。
叶潮生拿出几张照片,一一放到她面前。
背景都是苗季家,上面的人脸已经被替换过。
徐静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像一头野兽被人击中要害,勃怒地站起来,却被脚下的重镣绊住,又跌回椅子里。
她昨天掐许月的脖子,叶潮生嘴上不说,心里恨不得踹她十脚。和拘留所交接时,他特意打了招呼,说这个女人攻击性很强。于是拘留所所那边今天就给她上了重铐。
“你们……”她喘着粗气,脖子上爬满一条条青筋。
“哦,还忘了这个。”叶潮生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正是徐静萍的那张全家福。
叶潮生坐回自己的椅子:“我们查过徐家当年的烧炭案。按照你自己的说法,是你养母烧炭自杀,你是侥幸逃出来的。不过我在想,那时候你真的没有机会救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