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林南通过了试戏,顺利拿下新剧男二的角色,高兴之余导演给他提出了一个硬性要求——在这一个月内初步学会骑马。
起码得能在镜头前装装样子,不能全靠假骑拍上半身。
魏菁自然替他一口答应下来,迅速帮他安排了几十个鞍时的入门课程。
今天以前林南已经上过两次课,都是基础的学习内容,先熟悉了一下马匹,牵马、喂马。今天就该上真家伙了,马上课程。不过今天不止他一个人来,祁遇白也来了。
按林南的脾性,自然是上过第一次课后就带着兴奋告诉了祁遇白自己的所见所闻。他是想过祁遇白应该会骑马,没想到的是那人还有自己的马。在他的暗示加邀请之下,祁遇白答应这次跟他一起来骑。
冬日的阳光难得像今天这样和煦,从桦树的树叶缝隙里横七竖八地漏下来,甚至还能让人感觉到一丝温暖,照在室外马场的灰土上减弱了寂寥感,平添几分疏阔。占地100余亩的俱乐部里,几个白墙木门的斜顶大马舍里一共养了大大小小八十匹骏马,不时传出些活力十足的嘶鸣声。
得知祁遇白要来魏菁跟何珊就心安理得地偷懒了,反正她们都知道有祁总在林南出不了事。早上十点,章弘开车载祁遇白跟林南来到了郊区马场,轻车熟路地停好车,从后备厢拿出了两个高档马具包。
“今天天气真好。”林南站在车边望了望前面开阔的景致,笑着对祁遇白说。
祁遇白也走下车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好久没来了,不知道我的马儿怎么样。”
林南笑眯眯道:“听你说‘马儿’,好不习惯。”
“哪里不习惯。”
“好像……有种很珍惜的感觉。”大约是把马当车了,爱车的人也爱自己的马。
祁遇白神色如常道:“只是种称呼罢了。”
林南知道他一贯嘴硬心软,就只微笑望着他,并不拆穿。
章弘两手拿好东西用手肘合上了后备厢,绕到前头来给他们带路。到了马场内,工作人员见到祁遇白便迎上来。“祁总,今天是自己骑还是叫教练过来?”
祁遇白有自己的法籍教练,如果他想学点技术时就会叫过来辅导。
林南只来过两次,又是普通学员,况且跟着祁遇白过来不用预约,马场的人都不认识他,只当他是祁遇白的另一位秘书。他也不以为意,站在祁遇白身后静静听他们说话。
“请一位技术好一些的中国教练过来。”祁遇白道,“今天不是我要学。”
“喔?”对方一愣,“那是哪位……”
“他。”祁遇白转头不见林南,便伸手往后一握,抓住林南细细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扯到了身旁。
“你藏在我后面做什么。”
“我没藏……”林南轻声辩解,“我一直就在你身后。”
祁遇白眼睛只往林南身上扫了一眼,林南立刻就老实了,一双眸子暖亮如温水,显得整个人漂亮又聪明。
马场的人瞧着两人之间的神色,不敢再把林南当秘书了。他转向林南恭恭敬敬地问:“您是初学还是进阶?”
“初学,我在你们这里上过两次课。”林南说。
对方愣了下随即接话道,“我说怎么瞧您有些眼熟呢。只上过两次课的话教练就由我给您推荐吧,您跟祁总先去外面等几分钟,我很快把马牵过来。”又对祁遇白说,“Lambeth还在2号马舍,一直给您精心养着呢,今天您还骑它吧?”
祁遇白点了点头,那人便离开牵马去了。
林南问:“Lambeth是你的马么?名字念出来真好听。”
祁遇白嗯了声没接话。章弘将两个包提到更衣室中,二人各自进去换衣。没过几分钟,祁遇白就穿好出去了,林南那边却始终紧闭着门。
又等了片刻,只听林南在门内问:“祁先生你在外面吗?”
祁遇白换好马裤跟马靴,整个人更加挺拔,英俊隽迈。林南叫他时他正在外面整理手套,听见声音,便嗯了一声。
“你能不能进来一下。”林南惴惴地道。
祁遇白闻言推门而入,见林南正背对着自己站在最里侧,一双长腿被纯白色马裤贴身包裹着,格外清秀纤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