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灾民们现在被逼得山穷水尽,只怕恶念丛生。
――得防着他们放火报复!
思及此处,顾瑾冲大舅和罗五谷还有张大雷招了招手。
为了顾及到家中的武力配置,她每次出去,带的人并不多。
几人循着灾民退去的脚步印迹,追踪其后。
大概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一栋倒塌的房子前。
“师父,要上去将他们全部杀死吗?”罗五谷打着手势问。
顾瑾摇头:“先看看情况。”
一堵残墙后面,灾民们瑟瑟发抖挤成一团。
为首的曾守意抱着被褥长吁短叹。
他们曾家一族在亳县有近三百人,房屋倒塌压死四十几人,之后又冻死七十几人。
家里粮食都埋进废墟,为了将粮食挖出来,结果导致二次坍塌,又死了四五个人,再加上这段时间活活饿死了六十几人。
一场雪灾,他们整个宗族,人员所剩无几。
曾守义也不想抢别人的房屋,但不抢,他们就活不下去。
这时他儿子恶狠狠说道:“爹,那户人家打伤我们好几个人,等我晚上一把火烧了他们家,大家谁都别想活。”
曾守意本想劝解几句,被凛风一吹,恶从胆边生:“我看行,要死一起死,大家都别活。”
放火杀人,省时省力。
那帮不知好歹的穷鬼,敢反抗,那就去死。
顾瑾躲在断墙后面,听到两父子的对话,冲大舅舅比划了一下。
放火烧屋杀人毁物资,损人不利己,既然他们如此歹毒,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李忠义看到手势,点点头。
顾瑾又朝罗五谷使了一个眼色。
罗五谷看懂后,悄无声息朝后走去。
半晌后,他装出虚弱不堪的模样,跌跌撞撞从曾家人面前路过。
曾守意见了后,眼睛都亮了。
他儿子更是馋得直吞口水。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朝罗五谷走去。
罗五谷擅长偷袭,每次有人想要抢院子,他都是躲在后面放冷箭,所以,曾家人根本不认识他。
用他做诱饵,最合适不过。
曾守意两父子离开断墙,其他人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