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谢逊一怔,心想她若要跟我比赛缝衣刺绣,梳头抹粉,那
怎么成?朗声道:“当然以武功为限,难道还跟你比吃饭喝酒
吗?不过就算跟你比吃饭喝酒,你也胜不了我这酒囊饭袋。咱
们以一场定胜负,你们输了便当自杀。唉,这般俊雅的一对
璧人,我可真舍不得下手。”
张翠山和殷素素听他说到“一对璧人”四字,都是脸上
一红。
殷素素随即秀眉微蹙,说道:“你输了也自杀么?”谢逊
笑道:“我怎么会输?”殷素素道:“此试便有输赢。这位张五
侠是名家子弟,说不定有一门功夫能胜过了你。”谢逊笑道:
“凭他有多大年纪,便算招数再高,功力总是不深。”
张翠山听着他二人口舌相争,心下盘算:“甚么功夫我能
侥幸和他斗成平局?轻功么?新学的这套拳法么?”突然间灵
机一动,说道:“谢前辈,你既逼在下动手,不献丑是不成的
了。要是我输于前辈手下,自当伏剑自尽,但若侥幸斗成个
平手,那便如何?”
谢逊摇头道:“没有平手。第一项平手,再比第二项,总
须分出胜败为止。”
张翠山道:“好,倘若晚辈胜得一招半式,自也不敢要前
辈如何如何,只是晚辈请前辈答允一件事。”谢逊道:“一言
为定,你划下道儿来罢。”
殷素素大是关怀,低声道:“你跟他比试甚么?有把握么?”
张翠山低声道:“说不得,尽力而为。”殷素素低声道:“若是
不行,咱们见机逃走,总胜于束手待毙。”
张翠山苦笑不答,心想:“船只已尽数被毁,在这小小岛
上,又能逃到哪里去?”整了整衣带,从腰间取出镔铁判官笔。
谢逊道:“江湖上盛称银钩铁划张翠山,今日正好让我的两头
狼牙棒领教领教。你的烂银虎头钩呢?怎地不亮出来?”
张翠山道:“我不是跟前辈比兵刃,只是比写几个字。”说
着缓步走到左首山峰前一堵大石壁前,吸一口气,猛地里双
脚一撑,提身而起。他武当派轻功原为各门各派之冠,此时
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如何敢有丝毫大意?身形纵起丈余,跟
着使出“梯云纵”绝技,右脚在山壁一撑,一借力,又纵起
两丈,手中判官笔看准石面,嗤嗤嗤几声,已写了一个
“武”字。一个字写完,身子便要落下。
他左手挥出,银钩在握,倏地一翻,钩住了石壁的缝隙,
支住身子的重量,右手跟着又写了个“林”字。这两个字的
一笔一划,全是张三丰深夜苦思而创,其中包含的阴阳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