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这次没阻止,看着安宁的背影神情莫测,诡异难言。
“安琪,没想到你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啊,还这么有钱。”苏珊挤眉弄眼的笑着,“你都不说一声,我还傻傻的把汤姆介绍给你,真是的。难怪你看不上汤姆了,换了我有这种男朋友,肯定也看不上他。”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安宁正色说道。“我跟他连朋友都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苏珊见她有些生气了,口里敷衍着。
安宁看见苏珊一脸的不相信,欲张口,想想,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好多说的。
睡在床上,又想起心底深藏的那个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他的的身影,他的怀抱,历历在目,如同深刻在心底般,一闭上眼,就会自动浮现出来。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彻底忘记呢?心中隐隐阵痛,泪水已夺眶而出。不要想,不要想,安宁狠狠命令自己,可脑子却不听使唤的想起许许多多甜蜜的往事。清晰可见,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可是到最后总会想起那恶梦般的那一夜,往事越甜蜜,如今越痛苦,心痛欲裂,安宁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无声的呜咽愈发让人心碎,安宁闭着眼,泪水在脸上蔓延,她并没有擦去,用手伸到枕下,熟门熟路的从瓶子里取出三粒白色的安眠药服下。
白天的学习和喧哗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夜深人静之时,那心口泛起的疼痛让她彻夜无法入眠。只有求助于药物的帮助,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不得不饮下这毒。
爱是什么?让人如此痛苦,让人如此绝望。若是早知是这个结局,当初还会选择开始吗?银白色的月光照进寂静的室内,洒在那满是泪水的容颜上,显得那么忧伤和黯然。
做义工
一大早,安宁就被狠狠的摇醒了,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不由呻吟出声。怎么回事啊?一早就搅人清梦啊。
“安琪,安琪,快醒醒,要迟到了。”苏珊焦急的推着安宁的手臂,试图让她清醒。
“什么事?”安宁迷迷糊糊的按着太阳穴,“今天早上好像没课啊?”
“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做义工。”苏珊焦急如焚,一大早怎么叫安琪,她都不醒,急死她了。
“什么?”安宁混沌的脑子划开一道光,天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顾不上脑袋嗡嗡的响,安宁急的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稍稍漱洗一下,就和苏珊飞奔出去了。
今天是和苏珊一起去医院做义工的日子,居然给忘了,实在是昏了头了。安宁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过的太不经心了。
美国人有做义工的习惯,教会、医院、学校、博物馆、图书馆、公园、救火站等社会机构都有义工的身影。安宁私心以为这是个好习惯,能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些需要的人群。
医院里飘浮着浓浓的消毒味,刚进门的安宁胸口有些难受的翻腾,一年前那段住院的经历让她至今对这股子消毒味道难以忍受。可是越不能忍受,就越要面对它,这样才能打败它。这句话是当年爷爷经常在她耳边说的话。也正是这句话,让她咬牙撑过了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
苏珊担心的看着苍白的安宁,“安琪,你没事吧。”
“当然没问题。”安宁深吸了口气,笑道:“我们开始吧。”
在医院做义工是件很辛苦的事,还要不怕脏,不怕累,有时甚至要习惯这世间的生死离别。上次在医院做义工时就遇到一个她们经常来护理的老太太刚刚逝去,那慈祥温暖的笑脸,还记忆犹新,可却已天人永隔,安宁的心堵的慌。明知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可当自己遇上时,还是会很难过。
“苏珊,安琪,你们来护理一下这间的夫人吧。她的家人很苛刻,你们要小心点。”护士莫妮卡温柔的说道。她是个棕发有一脸雀斑的女子,性子非常温和,早和她们几个混熟了。
“好的。”
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两人进去后,心里讶异,互视了一眼,这间明明是高级病房啊,豪华的装修,齐全的设备,照理说应该有专门的护工,为什么让她们两个义工来呢?难道是有钱人的怪僻?
一位四十多岁紫色眸子风姿绰约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个狂肆不羁雍容贵气的中年男子,正满脸温柔深情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副情意绵绵,温馨甜蜜的场面。
安宁两人有些不敢过去,呆立在一边面面相觑。那女人看到后,一笑,犹如百花齐放,“都过来吧。”
“先生,夫人,你们有什么需要?”苏珊开口道。
那男子总算转头看了她们一眼,那幽深的眼瞳如望不到底下的深谭,让人不由心惊。
“你们两个陪我夫人聊聊天,不许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她听,多给她说些开心的事,听到了没有?”冰冷不见人气的声音冻的安宁心里发寒。
“明……明白了。”苏珊的声音里有颤声,明显吓着了。
那男子转过头去又是一脸的温柔,亲了亲爱妻的唇,“我先去处理些事,中午就过来陪你吃饭。”
“好,老公,我等你。”那女子脸上有丝笑意。
那男子依依不舍的离开后,安宁才放心的舒了口气,那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过来坐吧。你们别介意,我老公说话一向有些冷淡。”那女人倒挺温和的,身上有股亲切温暖的气质,引的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苏珊忙说道:“没关系的,夫人想听些什么?”
“就说些你们平日学校里发生的事吧,我很想听听。”
苏珊打开了话匣子,专挑些有趣的,开心的事滔滔不绝的说给她听,苏珊的口才不错,加上动作听的别人兴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