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逢周从青城半山赛道下来之后就没有再遇见过。
起初岑稚并未注意到这一点,现在想见他时,突然发现,好像每次碰面都是谢逢周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他选择消失。
她连去哪儿找他都不知道。
被他帮过这么多次,她对他的了解认识依旧寥寥,还来自高中论坛。
岑稚想到这,莫名有种愧疚感。
指尖在屏幕上犹豫地上下滑动几秒,她点进那个萨摩耶耳朵的头像。
谢逢周和冯诸不一样,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根本打听不到。
岑稚只知道他挺爱吃糖,两杯倒酒量,所以对他有点无从下手。
她点进谢逢周朋友圈,想看看这人最近在干嘛。结果他设置了仅三天可见,最近状态空白,一条没有。
……不会把她拉黑了吧?
岑稚正琢磨着,点的酒来了。
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岑稚放下手机,把啤酒罐在桌面上一字排开,拉环朝向角度都一致。
军训完毕,她缓缓下沉丹田,拿起左边第一罐,勾住拉环次啦打开。
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潦草地用手背抹抹嘴。
开始第二罐。
龙虾店老板瞠目结舌地瞅着窗边那姑娘五分钟干完八罐啤酒,然后撸上袖子,满脸慷慨赴义地捞起手机。
给谁拨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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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耳边传来手机震动声,曲晟聚精会神地看着牌,反手往后摸了两下。
发现不是自己的。
他回头。
接连低气压小半个月的人跟没骨头似的窝在包间沙发里,长腿大刺刺地往两边敞,懒散地双手环胸,远远瞥着圆几上亮屏的手机,表情寡淡。
曲晟眺见备注,猜不出是谁,随口道:“你‘祖宗’电话你不接啊?”
谢逢周没搭理他。
等备注闪动一会儿,自动挂断,他才轻轻嗤了声,从敞怀的黑色运动服外套兜里摸出颗糖,漫不经心地反问:“她打来我就要接?我很闲?”
曲晟:“……”
又犯什么公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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