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肩膀放松下来,快走了几步,跟上。
“说真的,你到底怕我什么?”
闻裕问。
他转过头去,能看到走在身旁的纪安宁的发顶,乌黑垂顺,看起来非常柔软。
纪安宁微微垂着头:“就……整个人都怕吧。”
她其实说不清,这里面掺杂着前生后世,根本没法给闻裕说清。
安静地走了一会儿,闻裕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我不打女人的。”
纪安宁抬头:“哎?”
“床你都愿意上,就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怕我打人吗?”
闻裕问。
“不是。”
纪安宁否认。
前世有一次,他钳住她手腕,太用力了,留下了红印子。他没道歉,但眼神里明显地后悔了。但也只有那一次,他弄疼了她,后来再没有过。
那到底怕什么?
闻裕瞥了她一眼,抬脚准备过马路。纪安宁忽然一伸手,捞住闻裕胳膊拽住了他。
一辆闯了红灯的电瓶车呼啸着从闻裕身前擦过,风驰电掣。
闻裕:“……”艹!赶着投胎?
但他顺势一夹胳膊,把纪安宁的手夹住了。看起来,就跟纪安宁要挽他胳膊似的。
纪安宁无语地抽回手,没搭理他的小动作。
两人过了马路,眼看着就要走到校门口,闻裕问:“能说了吗?到底怕什么啊?”
“说了啊。”
纪安宁说,“你整个人。”
“别扯淡行吗?”
闻裕磨牙。
纪安宁抬眼:“真话。”
阳光洒在她脸上,瓷白细腻,唇是淡淡的粉。
闻裕突然后悔!
“刚才的那个建议我接受了,就定在明天上午吧!”
他舔舔嘴唇,厚脸皮地改口,“要不今天晚上也行,你请个假。”
纪安宁:“……”
纪安宁已经没了那一鼓作气的支撑,顿时觉得耳根如烧。
“过期了!已经无效了!”
她转身跑了。
“卧槽!不带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