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淮南王府。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李寒衣脚腕上缠着铁链,神色复杂的看着牢房外站着的人。
那是一位如雄狮般的男子,面容刚毅,锐利的眼神不含带一丝杂质,直视李寒衣。
“你,可曾想好?”
虽然李寒衣现在身在牢狱,但能在淮南王府这么跟淮南世子问话的人,自然只有一个。
淮南王,李寒山。
大唐镇国之柱。
面对父亲的质问,李寒衣沉默了。
良久,他缓缓道:“在外面,何尝不是身在牢狱之中?
您觉得呢,父亲?”
“混账!”
李寒山一拳砸在了狱栏上,以特殊金属制造而成的坚硬狱栏被生生砸断了一排。
李寒衣从未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类型。
但他没有退缩,坚定的眼神直视李寒山。
二人直视良久。
最后,李寒山深吸了口气,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李寒衣只觉得那道背影,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分。
他抿了抿嘴,想叫上一声,但最终却没有叫出声。
有的,只是倔强。
…
当日,扬州城传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