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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她希望这是一个掐自己一把就能醒来的梦，可是梦境是大脑根据现实加工的，这些场景栩栩如生她见都没有见过，而且她的感触极为逼真——在和所谓的系统说话的时候，她故意攥紧了手，此时掌心掐出了几个凹坑，那种疼痛十分鲜活。

“嘶……疼。”

——这绝对不是梦。

既然不是梦，就要考虑系统所说的事情的真实性了。

系统似乎掌握了很多信息，如果从系统那儿清楚获得完整的信息，那是最好不过，可是她不是很信任系统，有些信息如果只能获取一半，会产生欺骗性，有时候反而不如不知道。

她谈成那笔大生意，正是因为在上谈判桌之前，就对谈判对象有了调查，她甚至知道对方喜欢吃番茄炒蛋然后喝清酒，谈判过程中牢牢掌握了谈判的走向，这才拿下了订单。

可是系统这个存在本身就十分奇怪，她对它所知甚少，她担心对现状懵懂的自己像个职场上的愣青头，不小心被系统牵着鼻子走。

人在陌生的环境，本能的依靠自己的经验，而秦君澜的经验告诉她，她最好先掌握自己的现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打算先看看“原主”生存的环境。

这时候身上的脏污，已经不是应该优先解决的问题了。

她沿着乱巷往外走，泥泞的道路上时不时有黑漆漆的一团杂物，看上去倒像是扔出的垃圾，她已经尽量避开，可是鞋底免不了变得更脏了。

周围破烂的房子看多了之后，秦君澜甚至觉得原主那房子破烂得理所当然了。

居住的环境如此脏乱，原主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事实上，路上她碰到过一些人，大部分跟她打招呼，但看眼神大多躲躲闪闪。

秦君澜很快认识到自己在这里的身份，一个地痞流氓。

她转了一圈附近，除了脏乱之外，印象最深的只有一间杂货店。

那家杂货店很小，供给的货物不多，但看样子是这周围唯一可以买东西的地方，蹲在那儿聊天嗝屁的人特别多。

秦君澜只是远远看着那落漆的柜台，蹲了半小时后才过去买了一包烟，用的是原主夹在床板里的钱以及卖掉的酒瓶。

她估计她是熟客，因为对方一开口就问她是不是来买酒，秦君澜买了烟的时候，老板还奇怪地看了看她说转性了。秦君澜将买来的烟草分出了了大半，然后在聊天中套取了不少信息，虽然这中间存在吹牛皮的成分，但对秦君澜来说，掌握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系统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义，跳出来问过一次。

秦君澜买了一条粗糙的毛巾，打了一桶水附近河里的水，打算擦一擦身体再打扫一下屋子的卫生，可是在擦拭身体的时候，她看着两腿之间多出来的东西，沉默了。

自言自语道：“我这还算是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