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王爷先败下阵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道:
“皇上,臣乃武将,直来直往,鲁莽之处,还请恕罪。”
说完又自顾站起来,表明态度,又坚持实力,这个戏,好看。
夏侯麟安挑挑眉,也不见的有什么悲喜,点头淡淡应一下,眉间却略微松了一点,淡淡的道:
“东方氏一门世代英雄猛将,镇守边关,居功甚伟,功不可没。”
东方王爷肩头略微低下二分,看来这天还有的谈。
连忙应道:
“全赖上天护佑我吴国江山。皇上带我东方氏不薄,但有差遣,无不奔命。”
话说到这,后面的事儿就好说多了。
君臣二人,直接看着那二样东西,二个人,都认识。
夏侯麟安直接说道:
“在爱卿封地上,有一处地方,偶尔遇见这二样东西。若是指出地方,只怕。。。。。。有人会以为爱卿栽赃嫁祸;或者,是有人栽赃嫁祸爱卿?”
淡淡的口气,听着,让人觉得不明所以。
这件事儿若是捅出来,上述两种说辞都讲得通,关键是说话的人与被说的二个人三者谁的拳头最硬。
而作为武将出身的东方氏,在手头只剩下十几万实际兵力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耍横的权利。
谁都不是傻子,在几十万兵马消失于无形的时候,那么大批人马的去向,前后一合,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夏侯麟安竟然能几个月吃了他那么多兵马,能力可见一斑。
现在既然没有绝对的实力一搏,还不如早点儿服软,或许,还能留一线机会。
刚才夏侯麟安的话就很明白,东方氏的根本,或许还会留一些。
如今与其和闻人氏打乱战计较谁陷害谁,还不如站在夏侯麟安身边,只有这个坐庄的才能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
如今证据确凿,真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他们。
想明白其中关节。
东方王爷应道:
“微臣对此确实一无所知,听凭皇上吩咐。唯有一样,小女年幼,若是有何言语冲突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剪灯花,添冰块,出朝霞。
君臣密探一夜,尽欢而散,其事密。
宁海池,一如既往,碧波浩荡,绵绵荷花仿若开在天上,纯净,美丽。
亭子里,一茶一酒,香气四溢,悠闲雅致,让人向往。
君逸尘一袭白衣,临风微荡,飘然如仙。
东方凌昱一身绛色,发丝飞扬,妖孽再生。
二个人把盏言欢,眼角不是瞟向一侧水洼里的水娃娃,正高高卷起裤管,和几个太监在抓虾。
宁海池周边的布局都不太一样,有石砌壁立的岸,就如喜成太妃掉下去那地方;有缓缓的斜坡入水,那些荷池便是就是这样,有的还种有芦苇,野凫鸳鸯之类水鸟都比较喜欢那种环境;有土岸边上植满喜潮的花草树木,比如杨柳芙蓉等;还有一种,就是上次水娃娃抓虾的那种浅水,可供钓鱼;再有,就是水洼,底下布满石头,螃蟹乌龟之类最喜欢这种地方。
头顶几棵高大榆树,这里阴凉,又是靠近清圭宫方向,水娃娃顺脚就在这下水了。
“水小姐,看这个虾大不大?”
一个小太监抓起一只,非常得意。
不顾手指被咬的通红,光等彩头呢。
今儿抓到的虾最大的人,和最多的人,都有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