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搜查官都不由自主的感觉胯下一凉,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姜检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长得柔柔弱弱,但暴力审讯却玩得很精通。
“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哭?哭也算时间喔!”
小偷脸色煞白,眼神惊恐,感受着姜采荷的鞋跟越来越用力,他顿时汗如雨下,大脑飞速转动,惊慌失措吼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下一刻,他感觉姜采荷的鞋跟挪开了,整个人顿时宛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
感觉好似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幸好保住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哒哒!”见他迟迟不言,姜采荷手里的笔杵了杵桌子发出两阵清脆的声音,不耐烦的催促道:“说。”
“江南区厅地铁站,我就在这里见过他!”小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姜采荷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想清楚再说,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安全而欺骗我,否则后果一定会更惨。”
有的犯人就喜欢用撒谎来换取一时的免受折磨,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知道就是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用不诚实的回答来造成公用警力和检力的浪费,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不敢,绝对不敢。”小偷跟拨浪鼓似的摇头,咽了口唾沫坚定不移的说道:“就是这里!一定就是!”
就算他的大头会记错。
他的小头也不敢记错。
“那看来我的大记忆恢复术还是很管用嘛,治好了你的健忘。”姜采荷莞尔一笑,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吩咐道:“拿画像去查江南区厅站附近的监控,找到人后把资料给我,现在就去,今晚加个班,幸苦了,明早上班我要看见资料放到我办公桌上。”
当领导的意义,不就在于可以随意把工作安排给下属,而自己照常休息但是却依旧能领到功劳的大头吗?
如果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话,那还当什么领导,那么喜欢做事,那么会做事,干脆就一直留在基层做事吧。
所以很多能办事,会办事,但没有背景不会做人的人升不了职,因为领导要留着他们给自己创造功劳啊!
“是,大人!”
两名搜查官齐刷刷弯腰鞠躬,直到视线中黑丝包裹的小腿渐行渐远看不见后,他们才抬起头站直了身体。
毕恭毕敬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
“啪!”“啪!”“啪!”
江南区,一家酒吧的包间里不断响起巴掌声,音乐已经停了,绚丽的灯球也已经关了,原本应该昏暗的包间亮如白昼,陪酒的女人全部战战兢兢的贴着墙壁站立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周承北不断抽面前青年的耳光。
被抽耳光的青年二十四五,正好符合小偷在地检侦询室里描绘的失主的形象,鼻翼上有颗痣的有痣青年。
此刻他已经被打了很久,双颊都被扇得红肿,嘴角也溢出血丝顺着流到衣领上,却低着头不敢反抗,甚至是不敢出声,只能老老实实的挨打。
“啪!”“啪!”“啪!”
周承北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一个又一个耳光接着抽在青年脸上,但是越打越气,面目突然扭曲,抬起一脚狠狠将其踹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啊!”
还不等青年起来,他就猛地扑上去骑在有痣青年身上,掐着其脖子将其摁在沙发上咬牙切齿说道:“手机丢了?阿西吧!混蛋!你怎么不把人也丢了?要不是小五反应快,就他妈算自首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办事?嗯?不能的话自己给我滚!”
因为其他本土同行不敢出货,他这段时间赚得盆满钵满,前两天骊州市那边有客户要了批货,他安排了两名小头目今晚上走水路把货送过去。
直接沿江而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