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蹙了眉,伸指在她唇上轻轻一按,慢慢站直身,向后退开。
玫果暗松了口气,老实的闭着嘴,怕再一句话不对,他又不走了。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很快僵住,目瞪口呆的微张了嘴。
奕风凝视趴在浴捅缘上的玫果,眼里闪着谑笑,解下配剑放在脚边,抽了腰间云纹宽带,慢慢的宽衣解带。
硕壮的麦色肌肤一点点展露。他动作很慢,健美精壮的身体仍是转眼间便呈现在玫果眼前。修长的手指慢慢扯着腰间锦裤丝带。
玫果直愣愣的看着他的宽肩、阔胸、窄腰、伸手梧了捂鼻子,闭上眼,“别再脱了。”她可没有足够的自信对着他这样的身躯,坐怀不乱。
她稍等片刻,又忍不住偷偷眯开眼偷看。
奕风想起被她赏了一身尿液,在春香楼沐浴时的情景,她也是这般偷看他,禁不住笑了笑,胸间的怨气消了不少。除去锦裤俯身,双臂仍撑在捅缘上笑问道“看够了吗?”
“没有。”玫果话说了出,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忙捂着鼻子的手移下,捂着嘴,视线从他身下那处,看向他满是戏笑的眼,脸像是被人塞进了燃着的火炉子,烫的难受。
“呵……”弈风笑出了声,直起身,抬腿迈进浴桶。
玫果紧张的呼吸一窒,忙抱了胸退开,后背紧靠身后桶壁,倦缩在一起,尽量的不碰到他赤着的肌肤。
弈风于她对面坐下,半屈着一条长腿,粗壮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浴桶两边,笑看着她,“躲什么?你还会怕我不成?”
玫果干巴巴的哈了一声,“我怕你踩到我。”
“呵……”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不急着有所行动,“你想跟我谈什么?”
玫果翻了翻眼皮,这人太过狡诈,脱得光溜溜的摆在人家面前,才来说谈什么……如果是个丑人还罢了,偏是个俊得男女通杀的货色,一撇嘴角,“你这是在色诱我么?”
“色诱?”弈风一挑浓眉,他想得到她,还需要对她色诱?“不谈吗?”
“谈……当然谈……”玫果定了定神,可是眼睛总是从他慵懒的脸上移开,不时的瞟向他结实完美的胸前,喉咙干巴巴的难受,“你就不能守礼些吗?”
“呵……我们之间几时守过礼?”他突然一伸臂,握了她的手臂,将她拖了过去。
在玫果的惊呼声中,他圈住她的纤腰,牢牢固在胸前,两人肌肤相贴,没了一点空隙。
属于他的长年在战争中打滚出来的狂野男子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住,让她刚略定下的心,又乱了。
他伏低头,唇轻贴着她的唇,“你想说什么?”
她伸手推他,却推上他紧实的胸脯,心突地一跳,心软下来,“我……我不想再推迟与你的婚期。”
他的心猛的收紧,“为何?”
她手指轻抚着他胸前微鼓的胸肌,熟悉的触感在指尖化开,抬眼,凝看着他的眼,“我害怕……”
“害怕?”弈风怔了怔,心里一痛,单手捧了她的脸,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水珠,“这些日子的确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玫果摇了摇头,“我是怕再失去你。”她长呼了口气,“过去我也不曾这么害怕过,自从知道你还活着,可是转眼,你又上了战场,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再失去你。虽然成亲不能改变什么,但……我心里会踏实……”
他眼里的戏笑慢慢消退,只剩下震惊与对她的爱怜,炽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将自己对她的渴望深深地压了进去。
玫果全身一僵,伸手环上他结实的后背。
他的吻依然霸道,却不失温柔。有力的臂弯让她感到安全,她慢慢合上眼,感受着他狂野的爱恋与深情,慢慢的醉在了他口中的淡淡酒香中。
他紧拥着她,紧得象要揉碎她,她害怕,他又何尝不害怕,他同样害怕失去她,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想念……
腾腾的热气蒸热了他们的身体,也蒸沸了体内的情欲。
轻柔缠绵的吻慢慢的化成狂风暴雨,情火,欲火燃去了他心中的怨念,也燃去了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