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
“我说我们是在讨论。”我低吼道,我把手移动到衬衣上,一把拉开最上面的纽扣。
他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按住它们。
“我说我们没有。”他坚决地说道。
我们怒气冲冲地彼此相对。
“你想要知道的。”我指出。
“我以为应该是某种稍微现实一点儿的事情。”
“那么你可以要求你想要的愚蠢而荒谬的事情——比如结婚——而我却不允许讨论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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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光之城之月食 '
当我大喊大叫的时候,他把我的手拉在一起,把它们握在一只手中,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不。”他板着脸说道。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且随着愤怒逐渐消退,我察觉到别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我又低下头——羞红了脸,为什么肚子一阵难受,为什么眼里那么潮湿,为什么我突然想从房间里跑出去。
遭到拒绝的感觉涌遍我的全身,既出于本能,又备感强烈。
我知道这并不理智。在别的情况下,他曾明确地表示过我的安全是唯一的因素,然而我从来没让自己如此脆弱过。我阴沉地看着融合在他眼睛里的那抹金色的安慰剂,努力想要消除条件反射告诉我自己不被需要,自己不可要的想法。
爱德华叹了叹气,放在我嘴巴上的手移到我的下巴下方,他托着我的脸直到我不得不看着他。
“现在又怎么啦?”
他久久地打量着我的脸,而我则挣扎着想要逃避他的眼神,却没成功。他的眉毛紧蹙在一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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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害怕的表情。
“我伤害了你的感情吗?”他惊讶地问道。
“没有。”我撒谎。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我甚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躺在他的臂弯里,脸则躺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之间,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让我感到安慰。
“你知道我必须说不,”他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也要你。”
“是吗?”我轻声地问道,语气里充满怀疑。
“我当然要,你这个傻傻的、美丽的、过于敏感的姑娘。”他又大声笑了笑,接着语气变得很冷漠,难道有人会不想要吗?我感觉身后有一条界线,千方百计地占有有利的位置,等待着我犯下一个足够大的错误??就你自身的价值而论,你是那么值得拥有。”
“现在谁犯傻了?”我怀疑“笨拙”、“害羞”、“可笑”在任何人的理解中是否都意味着“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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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呈递请愿书,让你相信吗?我应该告诉你谁的名字排在榜首吗?你知道只有几个,但是有些可能会让你感到惊讶的。”
我顶着他的胸膛摇摇头,做了个鬼脸:“你只不过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们还是回到之前的主题吧。”
他叹了叹气。
“如果我理解错了的话,请告诉我,”我努力装出冷漠的语气,“你的要求是结婚,”——不做鬼脸这个字眼儿我可说不出口——“给我付学费,需要更多时间,你不介意我的汽车跑得更快一些。”我挑起眉毛问道,“我得到了一切吗?那是一张沉重的清单。”
“只有第一条是要求,”板着脸对他而言似乎是难事一桩,“其他的只不过是请求罢了。”
“而我唯一的、孤零零的小要求??”
“要求?”他打断我,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