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萧玉明白石祥允打算拿下徐州了。为了减轻小姐的压力,必须尽快平定山东,构建防御地区。为了防止第五军进入河南,嘎尔迪就只能放弃进攻淮南,也不能追击中央军。如果保证蒙古军不追击,就只能看第五军的力度。为此石祥允让萧玉的特战大队先进攻山东腹地,搅乱这些地区。蒙古军大部分集中在徐州和开封,以及宿州一带,后方空虚。别看特战大队只有一千多人,但是绝对不会低于一个师的战斗力。
石祥允说道:“罗队长,这里用不上你们,通知齐大队长,特战队不是三个中队吗?守住宿州三个城门方向,一旦师父从哪个方向离开宿州,全力接应,协助宿州坚守。”
“是。”罗永信立正答应,他听到石祥允和萧玉全埋怨齐少石,心理也开始没底,万一要是……罗永信不敢想下去。连休息都没有,就带领第三中队离开了徐州城下,返回宿州。他知道大队长在追踪蒋君山一伙人,自己应该协助毕剑的第四中队袭击蒙古军,牵制攻城的蒙古军。当天他们袭击了东大营,让蒙古军一天没有进攻。这一次自己袭击北大营,直接攻击戈瑞萨德的中军,要是弄死戈瑞萨德,那么等到嘎尔迪再派主帅前来,又能争取几天时间。
罗永信立即带领第三中队往宿州赶,准备攻击北大营。石祥允安排走特战队萧玉他们,召集了师长和各大队长,发出命令,明早天亮,三个方向发起总攻,直到攻下徐州城为止。中途不停止,不退兵,给各师长严令,后退者斩立决。
面对这样的命令,五个师长什么也没说,立即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当清晨天空刚刚见亮的时候,第五军的炮兵首先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所有的投石机向徐州城上和城内发出了最为猛烈的炸弹。体型比华夏军的炮弹大得多,即使爆炸力有限,但是这也是炸弹不是石弹。这样的炸弹并不能摧毁城墙,只能杀伤士兵,石祥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不想损坏徐州城,一旦嘎尔迪追击师父未果,必然想夺回徐州。
徐州城里的阿拜塔,被天刚刚亮的爆炸惊醒,华夏军这样早就开始进攻,为什么?一连五天时间,徐州虽然伤亡巨大,怛华夏第五军伤亡也不轻。徐州安然无恙,华夏军没有攻城炮,这种炮弹对城墙没有什么威胁,大部分守城士兵全是伤亡在这种炮弹之下。根据报告,宿州已经很难再坚守下去,徐州看来没问题。就在阿拜塔感到一丝放心的时候,天刚亮第五军就开始进攻。
阿拜塔慌忙起来,立即指挥士兵对徐州三个方向进行防守。徐州有近十万部队,这四五天的时间,三面城墙上伤亡已然接近三万,还剩下六万多兵力,据城死守。还未见兵力紧张,不过阿拜塔已经没有了预备队。六万多部队全部派上了城墙,躲避炮击然后登城作战,这些华夏军的方法,蒙古人也都学会了。
石祥允已经发下死命令,不胜利决不收兵。五个师长和五个警备军大队长,全部亲临第一线,也第一次动用了督战队。如果是华夏军原来的部队,是用不着督战队的,可是第五军不行,绝大部分是原来蒙古汉军的部队,这一次这样残酷的攻城战,让石祥允第一次使用了督战队,同时给于各连队指导员生杀大权。
炮火并没有停止,第五军东面113师,南面115师,北面114师三个师就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攻向了徐州城。当炮击变缓的时候,蒙古军登上城墙准备防守,看到的是顶着自己人炮火的华夏军,已经登临了城头。这些蒙古军慌忙的进行攻击防守。
可是华夏军第一批登上城头的是决死队,每个人身上拄着两颗炸弹,是点燃引信的炸弹,他们能扔出去就行,有很多士兵连人带炸弹跃进了蒙古军的队伍,爆炸声此起彼伏。这样残酷的战斗,蒙古军绝对没有见过,他们被这样的惨烈惊呆了,不顾督战队的砍杀向后退。城墙才多宽?无路可退的蒙古军跳下了城墙,摔死的、被炸死的,城墙里面一片狼藉。
三个守城将领全是目瞪口呆,华夏军已经疯了。面对一群疯子,没有人会不害怕。城下还有源源不断的华夏兵冲上来,身上的炸弹开始向城里面投掷,外面的炮火早已停止,可是城上和里面的爆炸声却不断,守城的士兵被迫向城里退。
一直站在外面城前的石祥允举着望远镜,他眼角有些模糊。这样的攻城战他也不想打,可是有办法吗?这已经是第六天了,还有四天时间,根据罗永信的报告,宿州很难坚守下去,石祥允只有牺牲第五军的士兵。
五个警备军大队开始登城,几天来的进攻,石祥允并没有用警备军,这让山东纵队司令刘山很是感激,华夏军并没有用他们这些警备部队当炮灰。中国人的习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刘山没话可说,给几个大队长下令,警备军也是华夏军,不能看着今天的决战,警备军不能落后,否则以后有什么脸再称为华夏军的人。
得到命令的五个大队长,带领他们的士兵在第二梯队登上了城墙。当天刚刚过午的时候,华夏军第五军在三个方向攻进了徐州城里。这个变化大出阿拜塔的预料,怎么会进攻如此之快?难道几天来,华夏军一直没有尽全力吗?不管他相不相信,三个方向的华夏军确实攻进了徐州。
嘎尔迪给阿拜塔的是死命令,虽然徐州城破,但他还是不能后退,双方由城墙攻防战,变成了城市争夺战。对于这样的争夺战,第五军显然要内行很多。
华夏军变成了小股部队,以连营为单位,逐条街道进行争夺。对于城市攻防战,这些蒙古军不管是自己原来会的,还是学自华夏军的,总还是有章有法。可是一进入巷战,没有这方面经验的蒙古军,立即看出不行来。
华夏第五军是五个师四万部队,加上警备军五个大队三万人,兵力是七万。这些天的消耗和牺牲,也只剩下四万多人。此时蒙古军在城里还有六万多部队,双方兵力相差也不少。不过华夏军是挟着必胜的勇猛攻进城里,而蒙古军毕竟被人攻进来,士气军心完全不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蒙古军不会这种城市巷战,被华夏军堵在街道上,兵多施展不开,兵少了又不是对手。华夏军却以连为单位,化成小队伍,有统一的指挥。长枪、盾牌、钢弩、长刀,互相配合灵活作战,在城中心的阿拜塔已然双目血红,他丢掉徐州是死,在这里坚守也是死,向手下下达了战斗到底,决不后退的命令。
战斗持续到天黑,意外的是华夏军并没有因为天黑停止作战,继续进行攻击作战。到处是燃烧的火把,刀剑相撞声,喊杀声和惨叫声,把徐州变成了人间地狱。这个时间双方的将领士兵,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剩下战斗。残酷的厮杀,把双方的士兵全变成了野兽,已经没有理性,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死对方。
一夜的时间在激战中过去,当天色大亮的时候,残存的蒙古军不足万人,被压缩在徐州城里的中心地带。华夏军已四面包围这里。
在中心的阿拜塔已然绝望,他知道自己失败了,并没有守住徐州。战斗到最后,还是以华夏军胜利而结束。不过他不甘心,眼放凶光,这一片区域内还有百姓,华夏军只能向里面进攻。这是上万的部队不拿出几千人的生命,是别想完全占领徐州。战斗到最后,华夏第五军也会一样惨重。还有能力攻击宿州的蒙古军吗?能挡住蒙古军的进攻吗?所以他抱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打算最后战死这里。
石祥允终于进城,看到坚守在中心地区,看到上万的蒙古军,石祥允喊道:“炮兵开始轰击,炸死这些王八蛋。”
在四面立即有不少小型、中型投石机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