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看蓝玫瑰的反映,不过他很失望,什么也没看出来。蓝玫瑰这份沉稳气度,让郑礼折服。小小年纪的一个女子,将来不可限量,更加重了结交的心思。
放下茶杯后,郑礼问道:“小姐贵姓?芳名如何称呼?”
蓝玫瑰说道:“免贵姓陈,贱名召字。”
郑礼抱拳:“陈小姐,刚才得罪了,再次道歉,郑某御下不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蓝玫瑰摇头一笑:“郑家庄言重了,这种事情在所难免,郑家家大业大,常言道,树大有枯枝,只要不蔓延,当无大碍,不加防治,恐会累及树根。”
郑礼点头:“陈小姐,言词精辟,人木三分,探通经商之道,郑某受教了。不知小姐何处高就?郑某可有幸请小姐指点一二?”
“探底”蓝玫瑰就这个想法。轻轻一笑:“郑家主言重了,郑家人才辈出,在下哪能说出什么来,只是略知皮毛,在郑家王面前哪敢搬门弄斧。”
阿牛是一句也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看着端上来的牛肉和羊肉,哪还有时间管别的。他拉一个月的车,连这个门都进不来,一开吃就忘记了一切,开始大吃大喝。对于阿牛的吃相,蓝玫瑰只是微微一笑,郑礼脸上也没有一丝瞧不起的意思,他无法判断阿牛和这个陈召什么关系,所以不敢造次。
两个人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之类的话,蓝玫瑰只是轻轻的吃了几口,又喝了一杯茶说道:“伙记算帐。”
郑礼连忙说道:“陈小姐是瞧不起在下了?区区一顿饭,郑某还请得起,以后陈小姐不嫌弃可天天前来,在下当待之上宾,全部免费。”
蓝玫瑰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大家族能有今天,决不是侥幸得来的。郑礼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有感觉可交就这样投入,这样的家族怎么会不成功?淡淡笑说道:“多谢郑家主了,只是我这位兄弟再来的时候,不要拒之门就好。”
郑礼一笑:“陈小姐言重了,以后阿牛兄弟前来清风楼,一切免费,由郑某出钱。”
蓝玫瑰摇头说道:“那倒不必,不过,在下还是谢谢郑家主。”
郑礼问道:“陈小姐,郑某还是否有幸能见到你呢?”
“能”蓝玫瑰说道:“一个月之后,济世拍卖行会有场大行拍卖会,如果郑家主前去参加,就能见到我了。”
“好”郑礼点头说道:“介时郑某一定捧场。”
蓝玫瑰一笑。招呼阿牛说道:“我们走。”
阿牛快撑得吃不下了,连忙站起来往外走。蓝玫瑰在郑礼的目送中离开清风楼,坐车直奔清泰门,看着离去的车辆,郑礼在想这个女子是谁?这时郑秋过来说道:“叔父为什么这样对他们?明显骗吃骗喝的。”
郑礼眼一瞪说道:“你懂什么?立刻回广州,闭门思过,就你这样怎么能管理郑家产业?告诉你父亲,在下月前赶到临安来……”
话说到这,想起来一件事,嘴里念叨着:“陈召,陈召,这个名字怎么这样耳熟?济世拍卖行?济世拍卖行不就是皇家拍卖行吗?
郑礼心头巨震,他想起来了,也知道了面前这个人是谁,郑礼的脸色当时苍白,当今圣上蓝玫瑰。郑礼差点没趴下,随后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太好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让自己险些错过,再看不服气的郑秋,气不打一处来,他险些给郑家惹下滔天大祸。今天要是把皇上从清风楼赶走,那么郑家就会烟消云散,吓出一身冷汗,立即返回楼上,修书一封对程万里说道:“你带我的信回广州,面见老爷,把这封信交给他,郑秋违反家规,闭门思过三个月,违犯逐出家门。”
郑秋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脸色一会一变,不过听到逐出家门,差点没吓死,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被程万里押回广州,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个女子是谁,叔叔为什么这样怕她?以郑家的实力,还有什么人可怕的?
蓝玫瑰要去的清泰门,就是临康铁路的起始点。当初清政府修建铁路的时候,就是在清泰门开始修的,后来把火车站又搬到了杭州城里,蓝玫瑰也想把火车站建在临安城里,但是一来得扒掉城墙,二来这里蒸汽机污染严重,不是内燃机,蓝玫瑰也不知道内燃机要多长时间之后才会出现。经过玫瑰山庄的争夺战,让蓝玫瑰明白,城墙在一定的时间内还是有价值的,自己建立开放城市的想法不切实际,所以也就不打算毁掉临安城墙,把火车站确定在清泰门外,从京城里修建二道城郭,同时修通主干道水泥马路,通往清泰门。
这时已经是午后很晚的时间,蓝玫瑰在赶往清泰门的时候,她并不知道皇城里已经翻天了,皇宫里并没有别人,一个蓝玫瑰,另一个就是杨淑妃,蓝玫瑰没有让杨淑妃搬出皇宫,而是还住在永福宫中,什么待遇都没有变,自从和蓝玫瑰谈过之后,杨淑妃好多了,平时也能有一丝笑容。
蓝玫瑰把常坤派出去后,并没有安排总管,而是把后宫交给了杨淑妃打理,蓝玫瑰很清楚,无依无靠的杨淑妃有点事情做,也会好很多,要不就只能剩下伤心失意了。确实,皇宫中没有原来人多,七千来人走了五千多,只是补进来两千多人,一个若大的皇宫,这些人没有其它的事,就是维护皇宫的卫生和照顾蓝玫瑰的日常工作。不到四千人,没有那么多的主人,这些宫女、太监分为三班,工作还是很轻松的。杨淑妃就用工作来打发时间,把一个皇宫弄得井井有条,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杨淑妃也是很有学问的人,蓝玫瑰注重文史和资料,皇宫西侧变成了皇家档案馆和藏书楼,好几百人在这里整理图书。蓝玫瑰有交待,有什么孤本和经典的书送给她看,今天收抬出来一本沈括的梦溪笔谈,觉得很新奇,就来找蓝玫瑰。看到了跪在御书房门外的刘寿,一看刘寿已经跪了很长时间,摇摇欲坠。杨淑妃知道蓝玫瑰并不体罚什么人,还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今天刘寿一定是犯下了什么重大错误,否则不会这样。换一个皇上,刘寿定人头落地了。
杨淑妃性格随和,有些软弱,心也善良,打算为刘寿求情,才问一问。这才知道皇上在大臣们走以后,心情不好,想出皇宫。刘寿问了一句就被罚跪,本来事不大,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了解才知道,蓝玫瑰已经走一个下午,没有任何消息。杨淑妃大惊失色,连忙派人通知政治局成员,当陆秀夫和陈宜中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恐万状,皇上再次失踪,这还了得。王勇脸色都变了,安全局和公安局下令,关闭临安城,警察全部出动.开始搜查,皇城禁军也出动。
很快就从皇宫和皇城了解到,今天午时只有一个女的出去,是用皇上的御赐金牌出去的。政务室里,陈宜中一脸的不高兴:“诸位,我说不能逼皇上太急,你们非不听,这下如何是好?”
李庭芝说道:“不对,皇上虽然年轻,这些年来,什么时候小孩行为过?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王伦也说道:“皇上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一定是出皇宫有什么事情,不要声张,以免引起慌乱,皇上还应该在京城中,王勇的人不要宣扬,悄悄的找。”
李世文说道:“皇上身手不凡,一般情况下,人少很难伤害得了皇上,整个京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看大家不必惊慌,或许皇上有什么事耽误了。再说,皇上的很多思想非比常人,我们不能按常情推算。”
大家都觉得李世文说的有道理。一起点头。史弥的倔脾气又上来了:“皇上怎么这样任性?我们应该共同觐见,让皇上不可以如此视国家大事如儿戏。”
陈宜中立即沉下脸:“史大人,最好注意你的言词,背后批评圣上为大逆不道,小心你的项上人头,我会参你一本。”
“你……”史弥想发火,但他知道臣子可以当面指出皇上的不对,但不可以背后议论,这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今天被陈宜中抓住了把柄。陆方夫连忙说道:“各位不要争论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皇上,其它的以后再说。”
陈宜中也不再说话,大家都觉得很怪,为什么皇上不愿意结婚呢?她是皇上,就是不愿意也没人可以强求,干什么和一个小孩一样,弄离家出走这个举动?
“报告”门外执事说道:“启禀各位大人,王大人传来消息,皇上在快关闭城门的时候出了清泰门。”
“啊?”这些人一惊。陈宜中说道:“皇上去找沈玉川了。我们立即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