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峥嵘那边接的倒是挺快,就是语气不太好,“什么事,我现在忙得很。”
流风拧着眉毛,但是,语气却慢慢的玩笑意味,“忙?忙着滚床单?”
“滚床单,和你滚么?!我要是有时间滚床单就好了。”蒋峥嵘有些浮躁地说。
流风发觉状况有点儿不对,忍不住问,“出什么事情了,连一向冷静的你也变得这么躁动?”
“是帝豪的事情,最近有大批货物查出问题,但是,一直找不到原因。还有,国外好几个市场上的流转资金都出现了问题,对帝豪的影响不小。现在大家都在加班加点。这本来到没什么,出现问题解决就是了。但是,司徒那家伙最近不知道搞什么飞机,好几天都没来公司,找人又找不到。”
流风疑惑,“怎么会,刚才还和我喝酒来着。”
“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喝酒?!”蒋峥嵘一听,冒火了,“他在你身边么?把电话给他。”
“刚分开!”流风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他状态很不对?”
“我已经很久都没见到他,总觉得他有意避开我似的,电话不接,到别墅区找他也找不到人。如果说他状态不对的话,我倒是深有体会,倘若状态对了的话,会不来上班?一下子旷班那么久,还真是少见的很!”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他给人的感觉。总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又……”
蒋峥嵘那边,突然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流风把电话拿开了些,“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快,马上找到他,你要是不提醒的话,我几乎都要忘了!”那边蒋峥嵘放下手头的工作,拿着外套往外走,“他很有可能又要发病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还老实躲着我,你先别问那么多,马上找到他,寸步不离的守着!”
流风也跟着紧张起来,司徒的病他是知道的,只是,每次发病状况,必然会有很明显的征兆,比如突然性格大变,或者间歇性失忆等,可是这次,完全没有。
甚至,司徒夜羽自己都掩藏的很好,这让流风更加担忧起来。
等他回来找的时候,司徒夜羽早就没了影儿。
这么晚,他不会别墅能跑哪儿去?
楚宁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女性用品,走进楼道的时候,使劲跺了跺脚,可恨的是,楼道里的声控灯居然坏掉了!根本不亮。
她只能摸黑上楼。
这片廉租房没有电梯,只能自己爬楼梯了。
幸亏楼层不是很高,她倒也没觉得多辛苦。
只是,还没买上楼梯,突然听见旁边脚步声一动,一个黑影朝自己压过来,然后紧紧搂住了。
她大惊,正要尖叫,鼻息里就用熟悉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味儿传入鼻子,突然,嗓子就哑了,根本就喊不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
她想推开司徒夜羽,司徒夜羽却紧紧搂住她,“别推开我……阿宁,我又想你了怎么办?为什么我每天都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看你,以后就没机会了呢?”
楚宁完全没料到,司徒夜羽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愣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司徒夜羽把脸埋在她肩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直逼迫你,伤害你,一直让你受伤让你厌恶。我以为,自己做事一定不会后悔,可是,我竟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能对你好一点,后悔自己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后悔,自己想做却什么都做不到。”
楚宁呆呆地听他说,他所说的话,她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听。
司徒夜羽捧着她的脸,吻她,先是轻柔然后疯狂,直到她的呼吸几乎都被夺走的时候,她才猛然一凛,狠狠推开他,蹭了蹭嘴唇,吼道,“司徒夜羽你又想做什么?!”
司徒夜羽有些醉,有些晕,被她这么一推,就撞到身后的栏杆上跌了下去。
然后,他整个人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楚宁本来是无心的,见她跌倒了,吓得大叫一声,“司徒!”
匆忙跑过去,要拉他起来,可是,他还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