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账内,姚裕与范贲诉说着感激之情。
姚裕是开心高兴了,但范贲却是紧张兮兮的什么也不敢说,唯恐是一个不注意了,就说漏了嘴。
“那个大司马嘛,容在下更衣。更衣。”
姚裕放下了酒盅哦了一声:“孙奕啊,带范先生更衣。”
孙奕听了,在一旁边还纳闷,心说解手就去解手呗,咋还要自己领着他去?
这不,就在孙奕好奇的时候,便看到姚裕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当即,孙奕楞了一下,旋即会意,起身来,像模像样的对着范贲拱了拱手,开口道:“范先生,请了。”
范贲嘴上说着客气,跟着孙奕离席往外而去。
旁边王玄策还纳闷,在二人走后就道:“大人,这咋还去解个手还让孙先生跟着去啊。您是担心范贲迷路么?”
姚裕轻声的笑:“迷路倒是不至于,我还巴不得他迷路呢。”
说着,姚裕从袖子里取出来了先前吞下的那颗青色药丸。
他早在一开始吃的时候就没有咽下去,趁着范贲不注意吐在了手中。
这不,姚裕拿着那药丸还不忘冷笑讥讽:“这范大丞相是把我当成了棒槌了。真以为这玩意就能要我的命了?”
说完,姚裕就将药丸放在了旁边一个木匣子中盛了起来,并让沈林连濬近前来,在耳畔嘱咐了两句。
二人一边听一边点头,末了,脸上还露出佩服的神情。
撇下中军帐这边不提,说回军营内。
孙奕领着范贲一路左拐右拐,很快的,就来到了营中便池附近。
路过的巡逻看到了二人,都上前拱手:“孙参军。”
孙奕回了一个抱拳,双方彼此客套了两句后,那巡逻的小队长就把疑惑的目光放在了范贲身上,迟疑道:“参军,这位是?”
孙奕哦了一声,指着范贲介绍:“这位是范长生范丞相之子,尚书令范贲。”
一听到这话,巡逻队连着小队长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那态度,就好像是看到了爹妈似的。
“原来是范丞相之子,失敬,失敬。”
范贲见此情形有些疑惑,心说自己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一听说自己父亲名字,对自己这么尊敬?
他有心想要问,但苦于孙奕就在眼前,最终也只好忍住了。
这不,彼此客气之后,范贲对着孙奕说了一声告饶,便进了旱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