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们回去吧。”景柏然双手环上她的腰,眼角余光瞥到花圈上悼文下方那三个字,他的神经不由的绷紧。
莫相离瞧了灵堂内一眼,她很担心莫良矜,景柏然双手掐上她的腰,“不要白操心,你担心她,她未必会领情,走吧。”
莫相离终究是没有进去,莫良矜自尊心很强,此刻必定也不愿意让她瞧见她的狼狈,想起如今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中那抹愧疚让她更不敢面对莫良矜,她点点头,“好。”
回到清河湾别墅,刘妈已经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她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莫相离与景柏然相继走进来,她一改往日刻板的样子,道:“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
说着走过去接过莫相离提的包,甚是殷勤热切。
莫相离有些不适应刘妈的改变,她觉得她还是习惯以往对她不假辞色的刘妈。“夫人,听说你父亲遇难了,你要节哀顺便。”
刘妈会关心她?莫相离简直受宠若惊,她冲刘妈笑了笑,客气道:“谢谢刘妈。”
“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从小看着先生长大,你是他喜欢的人,便也是我喜欢的人,前些天我对你那么冷淡,其实就是想考验你对先生是不是真心的。这一生,我没有生儿育女,把先生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呵护,还请夫人不要怪我多事。”刘妈诚恳道。
刘妈这样客客气气的跟她说话,莫相离反倒不适应,为什么她总有种无事不献殷勤,非奸即盗的不好预感?她呵呵笑道:“刘妈你客气了。”
景柏然见两人一直寒喧,又担心莫相离累着了,便岔开话题,“刘妈,以后你跟阿离还有的是机会说话,她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带她上去歇会儿。”
刘妈看他这么维护莫相离,眼底掠过一抹厉色,瞬间又隐藏在带笑的眼里,“好好好,你们先上去好好歇着,等我将午饭做好就上来叫你们。”
自此后,莫相离与刘妈相处得很融洽,刘妈偶尔也会跟莫相离说起景柏然小时候的趣事。有时候说着说着,莫相离会忍不住好奇的问有关伊莜的事,刘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推说有事要做走了,要不就直接岔开话题。
久而久之,莫相离也知趣的不再问。只是常常听刘妈念叨景柏然这样,景柏然那样,景柏然小学时数学比较好,景柏然中学时好动,喜欢打篮球等。听着她如数家珍地说着景柏然的往事,恍惚间,她会以为坐在对面的刘妈是景柏然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时,她忍不住打量起刘妈来,此时她才发现刘妈也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跟景柏然极其相似,还有她偶尔想事情想得出神时,跟景柏然也特别像。
“刘妈,你跟景柏然长得真像。”莫相离心思单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此话一说出口,她又觉得不对,刚想说些什么来弥补这样的尴
尬,刘妈已经笑呵呵道:“有很多人都说我跟先生长得像,可能是因为我从他小时候就一直照顾着他,不是有句话叫生活久了就会像吗?”
刘妈的解释很完美,莫相离也连忙附和着,不再重提这个话题。
……
艾瑞克集团总裁办公室。
景柏然站在落地窗前,外面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身上,他却不觉得温暖,心尖似温着一块冰,只余无边的寒意。那天在灵堂上见到白少棠送去的花圈,他的神经就开始绷紧。
这个疯子,莫镇南已经死了,他还想干嘛?
回来后,看着莫相离沉睡的容颜,他走去书房将门反锁上,拔通了银鹰的电话,银鹰告诉他,白少棠早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下,如今已疯狂得不知道想做什么,让他小心防范,说不定他的下个目标就会是莫相离。
为此他焦虑不已,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请了保全二十四小时在家门口盯着,只要莫相离出门,便让他们远远地跟着。可即使这样,他仍旧不安心,生怕变故来得措手不及。
后来银鹰告诉他,让他带莫相离回美国避一避,等他们掌握了白少棠的行踪后再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