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推门进去,“张姨?你怎么在这儿?”
张姨看见我也特别惊讶,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刚给学生上完课啊!你来这儿干什么?”
上课?我有点糊涂了。
我说张姨,你不是咱们医院的外科主任吗,怎么会来卫校当老师!
张姨告诉我,她作为卫校外聘的教师,每周会给来学生上两次课。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看着张姨收拾台子上的手术刀,我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情不自禁走到一个福尔马林池边上。如果我没记错,这里面放着的应该是那具只剩半边脑袋的男尸。
我屏住呼吸打开池子盖,没错,就是那具男尸。
一切迹象都表明,小雪是真实存在的,可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张强!”张姨突然叫我的名字,我猛地回过神来。
“你在干什么啊,我都叫了你三声了。”张姨担心地看着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没调查清楚,还是不要跟张姨提小雪比较好,省的让她替我担心。
“哦,我也想学医,就来卫校看看,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了。”我敷衍着。
张姨盯着我,没说话,我心里直发毛。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笑说,“还没吃饭呢吧?”
这么一问,我倒是饿了,点点头。
“正好我也没吃,走吧,我请你吃点好的去。”张姨说完,已经走到了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解剖室,我心不在焉地跟着张姨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饭店,张姨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有紧急会议,需要她快点回去,我赶紧让她去忙,不用管我。
我没心情吃饭,一个人往回走,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发现围了很多人。
有人撕心裂肺地在大门口哭诉,还拉起来白色横幅,看来又是医闹。
这种事情并不稀罕,我不愿意看热闹,就远远绕过这些人往里面走。
经过人群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哭喊的内容,“哎呦,
死了也要受这般罪……我可怜的孩子啊……”
我觉得这次哭诉的内容有点古怪,不过也没往心里去,就往值班室方向走,还没走回去,一个人在身后叫住了我。
一回头,发现是老高叔,他精神焕发,看着已经没事了。
“老高叔,你出院了?”看他身体恢复得这么好,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他乐呵呵的说,“哎呀,我早就没事了,走,陪叔喝杯酒去!”
“啊?又要喝啊?你这刚好,而且我也该回去了……”
老高叔故意把脸一拉,“诶,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了,等我好了,陪我喝一宿,我不要求你和一宿了,就跟我喝一盅,你还推三阻四的,这可是你不对啊!”
我没话说,只好答应他。
老高叔带着我从医院的后门走出去,来到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俩菜,我给他斟满酒。
突然,老高叔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张强,你知道今天医院出事了不?”
我想起刚才那医闹的一群人,问老高叔是不是指的他们。
老高叔呷了口酒,点点头,“没错,那你知道这次闹事的是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