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包大人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公孙策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既然你尊夫遗言抚养孩子,这与家产又有何关系?”
白衣妇人说道:“夫君去世之时曾说过,谁抚养这个孩子谁就能得到四分之三的财产,这孩子乃是民妇亲骨肉自然由民妇抚养,岂料她贪图家产抢走孩子并把民妇赶出家门。”
白衣妇人,面容淡定,从容说道:“半年前,夫君去世,你拿了四分之一的家产不顾孝儿年幼执意离开,并非受我所驱赶。”
红衣妇人眼睛一横说道:“就是你把我赶走,意图吞并全部家产,现在有青天大老爷做主,自然会把孩子判与亲娘抚养。”
正当二人争执之时,绯月摇摇晃晃的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其实他已经听到全部内容。见包拯面色凝重,知道他不好判案,于是出来解围。
“大人,这两个妇人不过是争夺家产而已,把孩子劈成两半,一人一半,家产也一人一半不就得了,来来来,我帮你。”绯月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便抽出身侧衙役的大刀劈向丫鬟怀中的孩子,那丫鬟吓的惊叫着躲闪。展昭欲上前阻拦却发现以绯月的武功那娇弱的丫鬟怎能避开,心知他又要作怪,便站在原地不动。
包拯心里一惊,看向展昭,却见展昭冲他摇摇头不动,心里便有了底,不做言语。绯月的刀总是差那么一点砍着孩子,红衣妇人不为所动,白衣妇人却惊慌的站起来向绯月扑过去,竟不怕那寒光闪闪的大刀。绯月也不知是躲不开还是刻意的被其扑倒在地,口中嚷道:“让开。”
白衣妇人哭道:“包大人,这孩子我不要了给她便是,千万不可伤其性命,这可是老爷唯一的骨血啊!家产,家产我也不要,只求她能好好把孩子带大……”
红衣妇人一听顿时欣喜:“真的?你真愿意把家产全给我?”
白衣妇人哭道:“给你便是,只望你好好待孝儿。”
丫鬟惊呼:“夫人,万万不可,少爷落到她手中定不会得好……”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丫鬟面上浮出五道红痕,动手的便是那红衣妇人,她面露狞色说道:“贱。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这时包大人看的真切,一拍惊堂木喝道:“休得咆哮公堂,本府自有定夺,暂且退堂。”
展昭见绯月一直躺在地上没动,上前查看不由失笑:“这样也能睡着?”
抱起绯月时他却醒了,嘟囔道:“一大早就上班,也没个休息日。”
展昭笑道:“无案之时便是休息之日。”
绯月揉了揉眼睛说道:“可能吗?即使是千年以后也不可能做到世间无案,好想吃方便面哦。”
“何物?”展昭不解。
绯月精神了一些,笑道:“中午做给你吃,我去洗漱一下,包大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判了吧。”
展昭点点头,把他放下,看着他哈欠连连的走开,便回后堂去。绯月进屋便看见睡的四脚朝天的白玉堂,上前见他未醒,便给他做起柔软体操,以前在家里总是这样蹂。躏那只小京巴。玩了一会儿发现那只老鼠醒了,呃?白玉堂竟脸红了,好好笑。
绯月大笑着换了一身衣服后去井边洗漱,忽然,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竟霎时乌云蔽日,一阵阵腥风吹来。绯月望着天喃喃自语:“变天了……”
公孙策与包拯判了那争夺婴孩一案,孩子由正妻抚养,财产也归她,至于王玉莲,曾拿过一份家产,便不再给予。退堂后,见到变天便出来瞧瞧,正巧望见井边的绯月,本想打招呼,却见他一脸悲戚的闭着眼站在那里。
包拯走过去,发现绯月竟浑身抖如筛糠,心里一惊拉住他的胳膊问道:“月儿,你怎么了?”
绯月睁开眼,一把便搂住包拯的腰,无力的说道:“我好怕,抱着我,让你身上的煞气帮我抵挡一下。”
展昭走过来,先是一愕,随即便想拉开他,岂料绯月大喝:“别碰我,杀气,杀气好重……”
展昭闻言呆愣半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忘记收回,心中像裂开一样撕痛,月儿,竟不让自己碰他。
一直到包拯出门巡查,绯月都没有靠近展昭,只要一有机会便紧紧抱着包拯。此次出行,一路上绯月都没说话,整个人如木偶般呆傻,看的众人心痛不已。
这夜,月圆风轻,因错过了宿头大家露营在野。外。展昭拨开车帘,望了一眼紧紧搂着包拯的绯月,心中一痛,轻叹一声从包裹内拿出一只玉笛。曾说过要吹笛子给他听的,可是他却像换了一个人,根本不让自己靠近。
玉笛,凑到唇边,一道悠扬而又充满伤感的曲子划破夜空,竟是那首《最浪漫的事》。吹完一曲,展昭才发现脸颊湿湿的,原来自己又落泪了啊。曾经流血不流泪的南侠展昭,何时竟如此脆弱了?
绯月在展昭掀开车帘时便醒来,他默默的听着笛声,心中有一股热泉缓缓流进那被遗忘的角落。他走出马车,看到月下那一身蓝衫的身影,一身浩然正气,英姿勃发,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心中一痛,悄悄从背后搂住他说到:“对不起。”
展昭闻言浑身一震,反身把那期盼已久的身影紧紧拥入怀中,沙哑的说道:“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一定有原因的,是吗?”
“恩,有……噗——”一口嫣红在展昭蓝衫上开出绚丽的花朵。展昭大惊,把绯月搂的更紧了,颤声问道:“月儿,你到底怎么了?”
“快放开他,你会害死他的。”一道白影自马车内飞出,一把拉开绯月抱在怀中。
展昭定睛一看,就见化成。人形的白玉堂一脸愤慨的瞪着自己。展昭面色一整问道:“白兄为何说展某会害死月儿?”
白玉堂没理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塞入绯月口中,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放下他。然后双手举天,就见月光下的白玉堂,衣袂飘飘,俊脸上一片肃穆,而月光像流水一般缓缓凝注在他手心。片刻后,他大喝一声把月光打入绯月体。内,绯月呻。吟了一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