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丹看着眼前这个面貌英俊却满头白发的男子喝道:“你到底是谁?从汴京一直跟踪我们到了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那白发男子忽然给姚一丹跪下,抱拳说道:“师父,在下展昭,请师父不要告诉月儿见过我。”
姚一丹眼神闪了闪,问道:“为什么?你和月儿是什么关系?”
那白发男子正是跳了舍身崖的展昭,他本想死的,却阴差阳错的活了下来。
展昭眼神一黯,说道:“我负了月儿的情谊,致使她失忆忘记了一切。”
“哦,这样啊……那么说月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姚一丹见展昭一身正气不似奸邪之人,心中有了计较。
“是……”
“那你想不想重新追回她?师父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听我的。”姚一丹就像个老顽童,脸上浮现一丝坏笑。
展昭眼中闪过一丝希翼,直直的望着姚一丹。
“嘿嘿……我只是不想我徒孙生下来么有爹,起来吧,你听着……”
“阿嚏……”绯月揉了揉鼻子,纳闷的说道:“怎么平白无故会打起喷嚏?”
绯月见定制的桌椅已经完工,于是雇了车拉回去。
绮虹指着那些桌椅问道:“开妓。院要这些桌椅做什么?大厅里不是有几张桌子吗?”
绯月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开妓。院了?我要开饭馆。”
“啊?”绮虹傻眼了,开饭馆?那她们这些姑娘能做什么?
绯月嘿嘿一笑道:“别管那么多了,快帮忙弄进去。”
于是姑娘们七手八脚的把桌椅搬进楼里,绯月看了一下说道:“大致差不多了,牌匾要明天送来,后厨的改造也差不多完工了吧?”
老。鸨颠颠跑过来说道:“月娘啊,绮虹说你要开饭馆?那这些姑娘怎么办啊?”
“艳姨,我自。由安排,你放心吧,以后你只要把掌柜的给我当好就行了。”
“啥?我当掌柜?”艳娘头晕晕的。
绯月点点头笑道:“我看了一下以前的账本,你记的不错,姑娘赚的银子你都能妥善运用,所以这个掌柜非你莫属。”
“呃……好吧,不过这工钱?……”不愧是当过老。鸨的人,三句话离不开银子。
“放心,工钱少不了你的,到了年底还有分红哦!”绯月故意把分红两字说的特别重。
果然,艳娘满眼放光,乐颠颠的做监工去了。
“徒弟啊……”姚一丹的吼声从门口传来。
绯月皱眉说道:“不会一天没到就把银子花光了吧?”
声音虽小,但姚一丹却听见了,讪讪的笑道:“还真让你说着了。”
绯月暴怒,指着他的鼻子大吼:“死老头,你不到两个时辰就花了一百两?说,你干什么了?”
姚一丹瑟缩了一下,从身后拉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向前推了推说道:“他被他家主子打的半死,为师一时心软就花了一百两买了……”
“你……气死我了,一百两啊——”绯月块抓狂了。
那衣衫褴褛之人抬起头来,看向绯月。绯月顿时怔住,高高的身材,瘦骨嶙峋,犹如竹竿!苍白的面庞,盈满哀伤的双眸,失去血色的红唇,衬着披挂而下的满头白发,令人心里发紧!
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嘴里发干地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摇了摇头,“应该是没见过吧!”声音低沉沙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扫开心底突然卷起的那抹忧伤,“你是?”她问。
他低低应道,“我是被恩人买下来的!”他指着姚一丹道。
“你……”绯月无奈,可是看了看站在跟前的白发男子,心里又发紧,“师父,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手头紧,你还这么乱花银子。”
“没关系啦!月儿,这家伙会武功,师傅我又不能经常在你身边,所以总的有个保镖啊,以他的身手一百两真不贵!”
王月斜睨了他一眼,撇嘴道:“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嘛,算了,再给你一百两,这会可别给我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了看他这么瘦,功夫能好到哪去?”
白发男子有些着急了,“姑娘,我看起来可能是瘦了些,可是,干活、保护你,还是可以的!希望,你不要嫌弃!”他低低地恳求着。
哀伤的眼眸,真的不能令人抗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