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奎闻言,眉头紧锁,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你爹就是个蠢货,跟特么的猪一样!偏偏还自以为聪明。
还什么小兔崽子?他背后牵扯的,可是剑圣的遗物!
这东西是你们能觊觎的么?真不怕毁家灭族之祸。”
说到此处,成奎又数了数大殿中的萧家人。
“马勒戈壁的,未经许可,来个百十来号人;还敢抓了白帝城武侯;再加上谢家的剑圣遗物。哼哼,不是老夫吓唬你,这三件事,哪件都能要了萧亦扬的狗命。”
成奎说完,萧元杰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只是见识少,但是绝对不蠢!
老族长身影,这会儿显得无比让人心疼。
他与萧家之间,并无什么往来。
但那份因萧家而起的沉重代价——老谢家数十条无辜生命的消逝,却是无法磨灭的血债。
此时成奎出面解决问题,他身为苦主却插不上话,心下怎个难受?
“哼!”
随着一声冷哼,他缓缓抬起苍老而有力的手,指尖轻轻一弹。
三颗散发着暗彩的珠子便如流星般划破空气,最终“噼里啪啦”地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激起一连串清脆的回响。
那三颗珠子,仿佛是来自幽冥的使者,每一道流转的光芒都蕴含着不可名状的力量。
尽管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却仿佛有生命般在蠢蠢欲动,企图挣脱束缚,释放出潜藏的恐怖。
谢源诚瞧的真切,这三颗珠子,不正是发动诡异所用的?
而萧元杰,望着那三颗珠子,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意识到,这场风波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
“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特么一字不落的告诉老夫。你萧家和域外妖魔的事;让太安观找上谢家的事;谢家老祖遗物的事;还有这珠子和诡异的事。这几件事说不清楚,就让你萧家来个能说的清楚的人,与老夫当面分说。”
成奎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刺骨而清醒,让在场的萧家子弟不禁打了个寒颤。
事情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关于萧家杀人夺宝的传闻,早已在江湖中不胫而走,又岂能瞒得过他?
正好为了谢源诚求娶王家女一事,他亲自来到白帝城。
可惜各种怪事层出不穷,再加上老族长央求。
两人这才跑了一趟聚窟洲,试图让天下炼器第一大家——南宫世家出手。
经南宫家的族长南宫望解释,才把这一系列的事情串了起来。
只是,萧元杰一介女流,又哪知道这里面的秘辛?
“成爷爷,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恐惧与不解。“要不是偷看了爹爹给王世叔的信,我也不会来白帝城啊,我,我只是想帮帮我爹。”
成奎一听,就知道这女娃跟个棒槌一样,见了封信就偷偷跑了出来,又哪能知道他爹干下的滔天祸事?
他大手猛然一挥,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震。
不耐烦的说道,“此事,若未水落石出之前,你就在这白帝城待着,不得有丝毫动弹!”
成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重锤一般,字字不容辩驳。
“即刻传令下去,让那些武侯府的精英们重见天日,他们是国家的栋梁,不应被无端囚禁。
同时,立刻吩咐你手下明事理的人,快马加鞭赶回大岭郡,将你家大人请来白帝城,我与他,要面对面,将此事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言及此处,成奎的语气骤然转冷,仿佛寒风过境,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至于其他萧家之人……”他的话语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些战战兢兢的萧家子弟,每一个被扫视到的人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难以呼吸。
“哼,既然胆敢无视玄帝禁令,又闯下这等祸事,那便唯有自裁!”
“大丈夫当如是!”
听着成奎三言两语之间,定百人生死。
谢源诚这才明白,他和这等积年老怪之间,差距何等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