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论,就他这个身份,往谢家一站,就好像一杆大纛一般。
“成爷爷,您老定要爱惜身体,努力加餐。源诚和政叔,还等着孝敬您呢。”
眼看谢源诚眼睛一红,成奎也不由自主地轻眨了几下眼,以掩饰心中的动容。
“好孩子,不要做这些妇人姿态。你越快把萧家勾连妖魔的证据拿到,成爷爷这边就越能坐实萧家的大罪。不过,一切小心为上,莫要再犯太安观中故事了。”
成奎临别之际,旧事重提,饶是以谢源诚的心性,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
“源诚谨记成爷爷教诲,定不负所望。”
随后,成奎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南宫无为,语气中多了几分庄重与恳切:“无为世侄,这孩子我便托付于你了。望你能在旁多加照拂,助他一臂之力。”
南宫无为闻言,神色一凛,随即拱手应道:“成前辈放心,无为定当竭尽所能,与源诚共进退,不为谢师伯,也为我那兄长!”
安抚完了小的,又交待完了大的,成奎终于恢复了老流氓的本色,朝谢政吹了吹口哨。
“小兔崽子,赶紧办完正事,就来成家庄。叔儿给你物色个好媳妇,管教你做了我成家庄的快婿!”
言罢,哪还等谢政回话?赶忙一催马倌儿,大轿瞬间疾驰而去。
送走了成老爷子,谢源诚三人并肩而回。
谢广灵和谢广云带着谢源英等几个小辈,此时此刻,家族里的这些迎来送往,他们哪还能插的上手?
回到谢府,三人也不修行,而是心照不宣地直奔那阴冷的地牢深处。
同为阶下囚,人性与尊严似乎都成了奢侈的幻想,更遑论“人权”二字。
地牢之内,昏暗无光,湿气与霉味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人窒息。
三十余位俘虏的身躯紧密相依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萧元朗身为大岭郡世子,何曾受过这份罪?
口中不停的骂骂咧咧,手脚也是不干不净,一直朝身边的骑兵身上招呼。
白毅驰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叹息。
在他看来,无论是早逝还是晚去,终归是逃不过这一劫,又何必在这最后的时刻还要维持那虚无的世子威严?
这份无谓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世侄莫要折腾了,有这精力,还是想想怎么答对谢家的怒火吧。”
萧元朗人倒架不倒,这会儿又用不着白家了,又怎会给白毅驰面子?猛地推了白毅驰一把,顺手薅住衣领就骂。
“谁特么是你侄子?你个不阴不阳的老杂种,哪来的闲心管小爷的事?”
正当两伙本来并肩作战却心怀鬼胎的俘虏骂架,谢源诚三个下来了。
白毅驰见状,迅速收敛了怒容,从衣襟深处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高举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谢家主!谢家主请听我一言!我白家与贵府之间的种种,皆是误会一场啊!这一切,皆因大岭郡萧家而起,还望谢家主明鉴!"
萧元朗的目光甫一触及那本册子,瞳孔骤缩,仿佛有烈焰自眸中喷薄欲出,怒意如狂澜般汹涌。
“老匹夫!”
他咬牙切齿,字字如冰刃,却未及宣泄满腔愤懑,谢政已是身形一闪,剑光如电,精准无误地拍落在他探出的手背上。
霎时间,萧元朗的手背红肿如熟透的猪蹄,疼的这货直接狰狞的一批,更添了几分不甘与愤恨。
谢源诚一把拿过册子,定眼一看,卧槽,《牛币的诡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