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心一紧,又要开始了吗?要继续去做诱饵了吗?
“这一次,王爷的客人是谁呢?”
月婵娟笑的淡漠幽寒,何时,他们之间的谈话,只剩下了利益和算计。
她是他手中的棋子,一次次被推向悬崖的边缘,不知道何时,一失足便会掉落下去。
“你以为,本王送你酒泉,就是为了让你再做一次诱饵吗?”
拓跋飞没有睁眼,语气淡漠无波,嘴角噙着那抹淡笑,在她的心中,他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难道不是如此吗?或者,王爷不想让我知道,这一次钓的大鱼是谁?我不该多问,请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月婵娟垂下眼睑,她如今只是个诱饵,有什么资格问太多呢?只是,她想知道这一次要对付的是谁,要钓的大鱼是哪条,希望可以事先做好准备,这并不算过分。
但是在他的面前,她不能如此说,也不敢多说什么,那夜的一切,早已经深深铭刻在心中。对他的敬畏越来越深,依赖却是越来越少。
若说犬戎王冒顿是饿狼,他便是令饿狼丧胆的猛虎,若说冒顿是魔鬼,他便是鬼王。面对冒顿所没有的顺从和敬畏,从心底升起,若那夜在她房间中的是他,不是冒顿,她不知道是否有勇气推拒。
或者,推拒也是无用,她在他的面前,所有花招都已经用尽。
拓跋飞睁开眼,审视地看着她,她心中可是怨恨他了吗?
“可是在怨恨本王?”
“不敢,婵娟怎敢怨恨王爷,对王爷只有感激之情。若没有王爷及时赶到,我岂能在犬戎王的手中逃走。”
她心中却是暗道:“若不是你让我随沙德去须弥,我也不会险些成为万马铁蹄下的亡魂,呼不邪也不会险些死掉成为废人。我更不会,被犬戎王羞辱,几乎被夺走清白。
“过来。”
拓跋飞看出月婵娟对他的疏远和敬畏之意,伸出手。
月婵娟有一瞬间的犹豫,伸出手去,把自己的手放在拓跋飞的手中。
拓跋飞微微用力,把月婵娟拉入怀中,搂住了月婵娟的纤腰。
“王爷如此合适吗?”
淡漠疏离的语气,让拓跋飞有些愠怒:“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本王说话,我很累,乖乖在我怀中呆着。”
拓跋飞闭上眼睛,嗅着月婵娟身上幽冷的淡香,心神忽然便安定了下来,疲惫涌上心头,躺在榻上紧紧把月婵娟拥入怀中。
月婵娟想问,此时他把她搂在怀中,算是什么?
她如今,是棠梨孤单于的未婚妻,大月支未来的大阏氏。
他是大月支的左贤王,单于倚重信任的大臣,他们二人,本该避忌,若是此刻的一幕,被他人看到传入单于的口中,她便罢了。单于还要利用她,不想得罪大康,纵然冷落她,却是不会杀了她。
但是他呢?他还能保住左贤王的权势和一切吗?